趙貞感覺這個晚上過得太刺激了。
先是從調查劉小四的自縊,再到做局,讓兇手自己跳出來,結果兇手真跳了,卻一下子來了幾十個人。
完了,陳洛就‘悟’到了真賬本。
還發現了劉小四,其實是別人的幌子,連媳婦都是別人的。
這邊別人的媳婦還沒確認是不是屬實,就出了意外,死在河中。
蕭樂成沒有堵在家裡不說,現在又讓人報官,說是死在了一個歌姬的肚皮上。
這一天給趙貞刺激的,都快趕上過去一年乾的活了!
陳洛也真是的。
查誰誰死!
簡直離了大譜。
趙貞都懷疑,要不是自己鐵了心幫他,光是讓陳洛懷疑自己一下,自己就得在床上躺上三年。
“這邊麻煩阮統領等刑部的人過來了,再去找我們,”陳洛看向趙貞,“走!”
“嗯。”
趙貞應了一聲,與阮仲告辭,領著陳洛,牽了匹快馬,直奔胭脂衚衕。
兩刻鐘後。
陳洛與趙貞拍馬趕到了胭脂衚衕。
蕭樂成去的這處青樓,即不是醉紅顏也不是紅袖招。
是個並不高檔的一處青樓。
一個五品官,戶部這種職缺的人,陳洛想不通,蕭樂成為什麼會選這裡。
踏進二樓的一處紅房,陳洛看到了趴在床上,一絲不掛的蕭樂成。
蕭樂成樂不成了!
他死了。
五城兵馬司的仵作,正在給蕭樂成做屍檢。
旁邊有書吏記錄。
“男,約四十有五,身長六尺六寸,仰臥繡榻,褻褲褪至膝彎,陽物怒張未萎,龜首隱現白濁。”
“雙足赤,底無繭,非勞力者。”
“銀簪探喉,未見毒涎,腎囊腫脹,兩睪堅實若石。”
“初步檢驗為,行房時精關陡開,心氣暴脫而亡,枕蓆間無掙扎痕,女子無傷,可斷為自罹其禍。”
仵作一邊說,書吏一邊記。
站在門口的老鴇與一眾女倌兒們,皆暗叫晦氣。
陳洛站在走廊間,聽著她們交談,詢問道:“請問,是哪位姑娘,服侍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