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樣的一個朝代,筆跡就是一個人的身份標識,能模仿到讓所有人都識別不出來,絕對是個天才。
陷害陳敬南的人,用心了!
栽的不冤!
柵欄外的走廊上,再次傳來一陣腳步聲,很快,一名穿著紅色官袍的男子站到牢門前,一臉戲謔的望著陳洛與陳敬南。
“陳大人,可還記得下官?”紅色官袍男子,嘴角上揚,頗為得意。
陳敬南面色陰沉,“原來是你?陷害我的人,也是你?”
身穿紅色官袍的人叫韓元啟,現任戶部員外郎,從五品。
兩年前,陳敬南評閱韓元啟的試卷,查到他參與舞弊,直接將韓元啟的試卷打包給了禮部尚書。
但不知道韓元啟透過誰,竟把這件事壓了下來,還獲得了一個戶部的職事。
“陳大人千萬別這麼說,您是禮部左侍郎,從三品,我一從五品,我陷害您?我可沒這麼大的本事!”
韓元啟笑得很開心,他看向陳敬南身邊的陳洛,微微拱手。
“陳公子,聽聞你頗有才情!可惜,流放之人,無緣官場,可惜!可惜啊!”
“我還聽說,您與首輔大人的孫女,有過一段佳話?哎,造化弄人嘛這不是?”
“誰讓你有一個謀逆的爹呢?是吧?”
韓元啟的眉眼藏不住的喜悅。
陳洛道:“韓大人是來落井下石的嗎?”
韓元啟冷笑道:“憑你們?也配?我是戶部員外郎,我來這裡是來確認一件事,你們陳家上下,但凡敢私藏一條內褲,我也會給你們扒出來滴!”
說著,韓元啟招招手,一名獄卒搬來一套桌椅,上面擺了紙筆。
“老實交代,你們陳家在這京城,還有沒有別的地契房契,說不清楚,今天可不能睡覺哦!”
韓元啟攤開白紙,提起筆,目光兇狠地瞪著陳洛二人。
陳敬南不理睬韓元啟。
倒是陳洛,緩緩開口道:“韓大人,我現在說的每一個字,都請記錄在案,我、要、翻、供!”
韓元啟聽完眼珠子差點沒掉出來。
“你說什麼?”
“我說,我要翻供,我知道是誰指使我爹刺殺六皇子的,但我只告訴六皇子一個人!”
陳敬南虛弱地抓住陳洛手腕,“洛兒,你在胡說什麼?”
韓元啟哈哈大笑,彷彿抓到了致陳氏父子死罪的曙光,他蹭地一下站了起來,盯著陳洛道:“你確定?”
“我確定肯定,以及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