牢門被開啟,中年男子被兩獄卒,推了進來,見中年男子跌倒,兩獄卒哈哈大笑。
“對不起啊陳大人,我們手滑了!”
“您沒事吧?”
陳洛認出了中年男子就是陳敬南,趕緊上前扶他起來。
陳敬南雙手雙腳都上了鐵鏈,腳跟手都因上刑而滲著血,能感受到他的身體在顫抖。
“爹!”
陳洛喊完,發現並沒覺得太過彆扭,原主的記憶與情感,好像都被他完美繼承。
陳敬南應了一聲,被陳洛扶著坐在一堆雜草上面。
“洛兒,別怕,他們不會傷害你的,等……等到了嶺南,就安心住下,永遠……永遠不要再回來……”
陳敬南知道,自己恐怕活不到嶺南了。
“爹,您向來不參與黨爭,為什麼?”
“爹是被冤枉的,刺殺皇子這種事情,爹怎麼可能做得出來,哎……”
陳敬南不想再說下去。
事已至此,說什麼都晚了。
陳敬南只恨自己,連累了老母、妻子與兒子,原本以陳洛的才華,未來還有很光明的一段路可走。
甚至,連當朝首輔,都曾想將他的孫女,許給陳洛。
可是這一切,都將化為煙塵。
再也無法觸及。
“爹,流放嶺南,想我們死的人,會讓我們活著到嶺南嗎?”
“可以說,出了牢門,就入鬼門!”
“三日後看似離開這裡,實則,就是我們的死期!”
陳洛冷靜分析道。
陳敬南抬起頭,怔怔地看著自己兒子。
一時間,他感覺陳洛長大了!
而自己都還沒有好好教導陳洛,好好陪過他。
“冤枉你的人比你更清楚你是被冤枉的,我們不能走,我們要洗清身上的冤屈!”
陳洛看著陳敬南的眼睛,表情認真且鄭重。
“可是,他們有一封模仿我筆跡的信,指向我買兇刺殺六皇子,刺客已死,我已無法與刺客對質。”陳敬南虛弱說道。
陳洛低下頭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