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六點,肖亦誠的父親肖遠哲準時回到家,六點半,他和肖亦誠準時端坐在座位上,肖遠哲用食指扣了叩桌子,家裡的僕從們依次端來飯菜。
“聽說,你母親今天來找你了?”
望著來回穿梭的僕從,肖遠哲面無表情地說。
“嗯…”
“我見到你銀行賬戶裡幾萬塊錢和你手上的表都沒了,給你媽了?”
肖亦誠望著父親的臉,遲疑地點了點頭。
“我們好像說過這個問題,我給你媽兩套房子,以後你不許再給你媽任何錢,是吧。”
肖亦誠低下頭,
“對不起。”
肖遠哲用桌上的檸檬水漱了口,舉起杯子,將剩餘的檸檬水潑在了肖亦誠的臉上。
“我從你進了肖家門那天就曾告訴過你,肖家和你從前住的地方不一樣,你不能像你母親那樣,一點規矩一點教養都沒有。”他面無表情地嘆了口氣,“若是我不能再生育,無論如何不會承認你是我兒子的,可惜有著那種女人血統的兒子,終究成不了大器。”他抬頭望著肖亦誠,
“洗個澡,晚飯就不要吃了,回去好好反省反省,想明白今後究竟該怎麼做人。”
肖亦誠點點頭,拉開椅子,走進了房間。
他攤在椅子上,聽著耳畔的石英鐘滴答滴答地響著,這樣癱了半個小時,他撥打了白鑫家的電話。
“喂,”他笑道,“白鑫,白天的賭注還算數嗎?我突然也覺得日子也挺無聊的,就和你賭賭吧!”
吳修文走進屋時,屋裡傳來女人的尖叫聲,和男人粗重的喘氣聲,吳修文習以為常地走回房間,開啟課本。
隔壁房間的聲音實在太大了,她從床上撿起一件衣服,罩在頭上,她的眼前一片黑暗。
她喜歡這種令人安心的黑暗。
過了大概半個小時,聲音停止了,外面傳來關門的聲音,不一會兒,她的媽媽穿著睡衣,開啟了她房間的門。
“你回來了。”吳紅望著吳修文,“我沒想到你今天回來這麼早,自修怎麼樣,題都會做嗎?”
吳修文沒有告訴她因為教育局嚴管,早就沒有晚自修了。
“會做,”她含含糊糊說,“還行…”
“還行就行。”她的媽媽點點頭,“媽媽這輩子沒什麼出息了,也只能靠皮肉吃飯,你一定要好好學習,成為科學家,明白嗎?”
“明白…”
“明白就行,不到一年你就要高考了,好好學習吧。”
媽媽走後,吳修文開啟語文書,望著語文書上的少年,不由自主地撫摸上了他薄薄的嘴唇。
他嘴唇是怎麼樣呢?也像我一樣柔軟嗎?
她著魔一樣摸上自己的嘴唇,很快“啪!”地一樣合上書。
真是丟人,她怎麼也成了這種不檢點的女孩。
她又把衣服罩在了自己的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