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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地上的宋有糧有氣無力,陳雙看不到有一絲外傷呈現,更別說一眼看清自己的父親是被人怎麼了。
“啊!”馬文彪當時一聲慘叫,捂著大腿後撤,砸翻了自己的座椅,倒在地上哀嚎著。
陳雙的眼眶微紅,露出了震懾人心的銳氣,繞過茶幾,一腳踩在馬文彪的腦袋上,鋼筆再次插入他的肩膀。
另一隻手掏出手機趕緊打了個120。
“殺人啦……殺人啦……”馬文彪被陳雙踩著的那張臉已經變形了,可嘴裡卻嗷嗷的叫喚著。
他只要稍稍一動彈,那插入他肩膀鎖骨縫隙內的鋼筆尖兒,就會傳來一股深入骨髓的疼,連線著琵琶骨一陣痠麻,半截身子都使不上勁。
陳雙又撥了第二個電話,簡單問了你抵達鳳城要多久,隨後就掛了,這第三個電話,陳雙還沒來級的打出去,手機就響了。
“嫂子,你在哪裡!”
“303包間!”陳雙簡單的說道:“我媽還沒找到!”
說道後邊這句話的時候,陳雙是帶著哭腔無力的口氣說的。
“我告訴你陳雙,你別以為自己多粗多長,你今兒要是弄死我,對你沒啥好處,至少你永遠也別想見到你媽!”
這句話馬文彪牟足了力氣說的,那脖子上因為充血而血管爆出,可他也很痛苦,因為這一次,插入的是他的鎖骨與肩周之間的骨頭縫中。
說完,他便疼的流出豆大的冷汗。
“少廢話!”陳雙現在已經摸透了黑道上的那些手段,就算自己今兒簽了合同,他們也未必會讓父母平安無事。
既然這樣,那你們的如意算盤就留著下地獄去打吧!
就在這時,嘭的一聲,包房的門被一股蠻力給撞開了,一個人後撤幾步,直挺挺的摔在地上。
馬文彪以為是自己的兄弟進來了,可沒想到傳來了陌生男人的聲音。
原來,靳子良一腳踹在那看門的人胸口,把人一腳給踹在了門上,那力度之大,足以連人帶門鎖都給廢了。
隨後,只見靳子良握著槍來到包廂,身後跟了十幾個唯唯諾諾不敢上前的小混混。
那些個小混混,個個染著頭發,穿著稀巴爛的大喇叭褲,說好聽了是八十年代的搖滾青年,說難聽了,特麼堆在一起就是半個月無人處理的垃圾站似的。
那頭發,就跟公家單位門口的花壇一毛一樣。
靳子良此刻看見屋內的場景,他吸了一口涼氣,嫂子一隻鋼筆把一個大老爺們兒給踩在腳底下,天!
這一幕要是讓首長大人看見了,他不得給跪?
不對,這人是誰?靳子良,這時候才發現躺在地上不省人事的伯父,趕緊單手持槍蹲下身子探了探呼吸,那一刻,靳子良猛然縮回手。
“子良,我叫了救護車,你不用管我,趕緊疏通入口,我怕救護車會被攔下!”
陳雙看到了靳子良的表情,她的心隨之一抽,可是,她不能哭,不能哭,絕對不能!
手裡的鋼筆下意識的往裡擰了一下,疼的馬文彪當即嚎叫聲只發出一半,就暈了過去。
“嫂子!注意安全!”靳子良當即就隔空把手槍丟給了陳雙,送上一抹視死如歸堅韌的眼神,就沖出了包間。
剛一出門,靳子良就與人拳腳相向,順手帶上了房門,陳雙趕緊從裡面反鎖。
“爸!爸!”陳雙反身來到宋有糧身邊,發現父親的呼吸微弱,心裡頭突然一抽。
可還沒等陳雙回過神來,父親突然像是抽筋一樣,抓著陳雙的手就咬:
“啊……難受!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