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擾一下,這個是宋團長的飯盒,不知道應該放在哪裡!"陳雙趴在視窗問道。
一位六十多歲的大叔沖陳雙敬了個禮,惹得陳雙也被這軍區的氣氛給渲染了,抬手就是回禮。
"交給我吧!"大叔說著伸手從打飯的視窗把飯盒接了過去,隨後感興趣的問道:
"你是文工團的吧!"
陳雙在他接過飯盒的那一刻,無意間發現他沒有大拇指,不由得驚了一下。
原來,這高瘦老頭兒,叫豐防震,他兒子叫豐紅兵,他是個老戰士,經歷過解放戰爭,參加過抗美援朝的退伍老兵。
後來,他兒子參軍卻死在了戰場上,從此他孤苦無依,本來可以在家享受軍方的厚待,可他卻執意要為軍區做貢獻,領導被他的執念打動,把他安排在了軍區當掌勺的,是炊事班的老班長。
"是啊!"陳雙笑著回答。
"那你咋不訓練呢?人家都訓練呢!"豐老頭不由得問道。
"我請假了!"陳雙說道,目光一閃,細細看了看炊事班的小夥子們正在忙活著洗土豆。
"哦,那多保重身體!"豐老頭說完轉身就要去忙活,這個時候,靳子良小跑著來到炊事班:
"豐班長,今天中午師長大人要來審查文工團的訓練情況,團長說了,讓您老提前準備著!"
"你也不看看這都幾點了,醃菜土豆大白蘿蔔,怎麼招待師長?"
豐老頭一聽,這還不是個苦差事?眼瞅著現在都快十點鐘了,他還得給大家夥做大鍋菜,要是單獨開小灶,他總不能讓師長吃土豆大白蘿蔔吧。
"哎……"靳子良脫下軍帽撓撓頭說:"所以說是個苦差事啊!"
靳子良說完扭頭就走,人剛走出幾步,舒爾想起那丫頭很眼熟,他不由得回頭細細看了看,突然發現,何止是眼熟:
"陳雙同志!怎麼是你?我那天就看你眼熟的很呢!原來是你啊!"
陳雙一陣啞然:"靳教官!"
"怪不得團長批假給你,怪不得呢!"靳子良就跟發現了新大陸一樣,圍著陳雙轉了一圈,上下打量。
嘴裡還嘖嘖稱贊道:"咱們團長還真有福氣!"
陳雙的面頰一熱說:"你可不許胡說,我是你們團長的妹妹,你要是亂說,小心你們團長罰你!"
陳雙那天在列隊訓練的時候就看出來了,其實何止是靳子良對大哥怵得慌,所有土匪團的同志們,都對大哥忌憚三分。
"是!"靳子良老不正經的敬了個禮,心想著,這是情妹妹吧,隨後他故作一本正經的說:"嫂子,放心吧,我嘴嚴著呢!"
"你!"陳雙的臉一下子燙到了脖子根,幸好那靳子良跑得快,陳雙嘆了一口氣,她避嫌的主要原因還是因為大哥,既然是做戲,互不幹涉,那她更得避嫌,要是耽誤了大哥的縱身幸福,她恐怕後悔都來不及。
這是她為什麼不想形單影只出入大哥的單身宿舍的原因了。
"這……這根本沒啥招待師長的菜,去採購也來不及!"
豐老頭愁眉不展,他可不想怠慢了師長,想當年,還是師長通融答應他在炊事班繼續為軍事效力,眼下,夥食條件跟不上,在加上師長大人很少來軍區,所以,他是又著急又上火。
"豐班長,要不我來試試,反正我在假期又不用訓練!"
陳雙說道,豐老頭舒爾抬眸看了一眼這丫頭,嘆了一口氣說:"炊事班的菜就這麼點兒,你能有啥花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