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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家的男人不幹家務活, 所有烤蛋糕的活都是女人的。打蛋液要力氣, 女人終究是差一點, 再加上白家摳摳索索的傳統, 捨不得放糖也捨不得放油。
最後做出來的成品,外表看著一樣,但是吃進嘴裡, 那可就是兩個味兒。
但他們自己並不這樣認為。
反倒覺得自己聰明,不僅省下了糖和油,做出來的成品, 看上去也和長壽所教的,沒有任何區別。
等白家的大兒媳婦和二兒媳婦揹著簍子趕到縣城, 發現街面上並不如長壽所說的那麼熱鬧。當然,這也是有原因的。公家單位已經上班,小孩子也開始收心, 該補作業的補作業, 該複習的複習,自然在外頭玩的人也就少了。
他們按照長壽所說的路線,先趕到早點一條街,直接懵了圈。
早點攤都在收拾碗筷, 只看到最後一波吃完早點的人, 吃飽肚子抹著嘴離開。
長壽千叮囑萬囑咐讓他們五點就得出發,不然趕不上趟。可是烤蛋糕的時間沒掌握好,等到妯娌倆走到縣城已經過了八點,完美的錯過了第一波生意。
等了半天也沒見人來買, 他們對視一眼,轉身去了大院的側門。
“咱們是不是該吆喝吆喝。”妯娌倆站在人家的居民樓下,半天不吭聲,來來往往的人也跟沒見著他們一樣,沒有一個上前搭腔的。
長壽果然是個不靠譜的,他說的跟他們遇著的,完全是兩碼事。
白家的大兒媳婦先開口,想讓弟媳婦吆喝幾聲。
二兒媳婦是個面團性子,別人說啥她聽啥,開是開了口,捏著嗓子喊道:“蛋糕,賣蛋糕。”
就跟有人踩住她的喉嚨管似的,只留了一絲氣往外冒。聲音剛一飄出來,就沒了音,別說外頭人聽不見,就是站在她旁邊的妯娌都聽不見。
“你這樣別人哪兒聽得見。”大兒媳婦急了,他們到現在為止,還沒開張呢,要是把蛋糕原樣揹回去,婆婆能敲死他們。
“蛋糕,賣蛋糕。”大兒媳婦實在是急了,漲紅著臉喊道。
終於有人朝他們瞧了過來,一個阿婆疑惑道:“你們也是賣蛋糕的,之前那個小姑娘呢?”
“是是,我們也是賣蛋糕的,她馬上要開學,以後就是我們出來。”大兒媳婦還是有些腦子的,知道蹭司雨儂之前在縣城打下的好名聲。
任誰聽了這話,都以為他們是一家子,阿婆也沒有懷疑,順手就要了兩個蛋糕。
大兒媳婦急急忙忙去接錢,把錢塞到口袋裡,再去拿蛋糕。阿婆看在眼裡,當時就瞪了眼睛,“你把錢還給我,我不買了。”
摸過錢的手,再去拿蛋糕,而且是直接上手,這叫講究一點的人,怎麼看得下去。
阿婆以前在司雨儂手裡買蛋糕的時候,特意觀察過。那丫頭特別愛幹淨,不接錢不說,拿蛋糕的時候,都是隔著一層紗布,從來不直接上手。
再看今天這個,還是個大人呢,竟然這麼不講究。讓阿婆一下子敗了胃口,這樣的蛋糕就是白送給她,她都不會吃,更別說花錢買了。
“咋,咋說不買就不買了呢,錢都收了,咋能不買了。”大兒媳婦反倒不肯了,吳家村裡的人,腦迴路出奇的相似,錢都到手了,哪裡肯還出來。
“我說不賣就不賣了,趕緊還錢。”阿婆還沒見過這樣幹買賣的人,越發生氣。
“不行,說了要買就得買,你這人一把年紀,怎麼不講道理呢。”白家大兒媳此時鬥志昂揚,頗有點在村裡跟人鬥氣比狠的架勢。
阿婆一看,竟然來了兩個渾不吝,也懶得跟他們廢話,直接揚聲沖側門那頭喊道:“李老頭在不在,趕緊把這倆人給轟出去。”
其實,居民樓的側門一直是有門衛的,就住在居民樓的一樓。只是平時不怎麼管事,真遇著事了,喊一嗓子,他就會出來。
李老頭將保安的外套一披,應聲從家裡走了出來,“咋回事呢。”
結果自然不言而喻,非請莫入,簡單一句話,幹小買賣的不許進大院。
白家的倆妯娌被李老頭不錯眼的盯著,給攆了出去。錢就不用說了,人家可說了,不還錢就報警。
阿婆拿了錢,臉色還是臭臭的,“李老頭,以後這倆人不許他們進門,反了天了,還敢上咱們這兒強買強賣。”
“得勒,以後不許這倆人進。那個小姑娘要是來了呢,也不叫進?”李老頭自己就在司雨儂手裡買過蛋糕,此時笑眯眯的問道。
“那丫頭要上學,不能來了,這倆一看就跟她不是一家人。”阿婆搖搖頭,轉身進了自家樓洞。到底也沒說,還讓不讓那丫頭進。
李老頭又去門口嚇唬一番,看著白家倆妯娌走遠了,這才回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