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啊,回去別跟咱媽說,聽到沒有。”長保叮囑妹妹,“也別跟長壽說。”
司青青連連點頭,“我才不說呢。”
司雨儂抿了嘴直樂,她還剩一件事,辦完就能回家。
“還有別的事沒有。”司長保問她。
“我還要去大院一趟,問點事。你們就在側門的門口等我一下,我很快就出來。”
“那你快點,天黑了路上可不好走。”司長保帶了妹妹守在側門口,幸好妹妹手裡有絞糖,玩到現在,還不亦樂乎。
司雨儂統共也沒耽誤幾分鐘,出來便帶著司青青去買棉花棉。
仨個人一路走回龍頭村,司愛華早就回家,正站在門口張望呢。司雨儂正好順便告訴他,果苗的事已經打聽過了,人家在幫他們申請。
“不過賒果苗的事是有限額的,要咱們別在外頭說。”要是有人也去走這趟路子,沒準就會擠了他們的名額,這個道理好懂,司愛華很快點了頭。
又埋怨道:“這丫頭,就這麼空著手去了?上回我說啥來著,好歹拎一籃子雞蛋去吧。”
“嘻嘻,下回,下回我一定帶去。”司雨儂挽住司愛華的胳膊,一進屋,就從口袋裡把錢掏出來給司大娘。
“嗐,這麼多錢,哪兒來的?”司大娘和司愛華同時嚇了一跳。
“我把蛋糕的方子賣給麵包店老闆了。”司雨儂盡量輕描淡寫,但眉目間還是有隱藏不住的笑意。
司大娘把錢收進箱子裡鎖上,也笑的肩膀一聳一聳的,“長壽今天又過去了,這一教就是一天,就是頭豬也該教會了。”
說曹操曹操到,外頭已經響起了長壽的聲音,可見是回來了。
“餓死了,給我留了飯沒有?”
司青青咬著棉花糖跳出來,“姥家連飯都不給你吃啊。”
“別提了。”長壽連連搖頭,“中午一人一碗看得見影子的稀粥,晚上更可怕,竟然是把中午剩的稀粥加點水,再熱熱繼續喝。我趕緊跑回來了,不然非餓死在半道不可。”
“教了一天還不夠,明天不許去了。就是頭豬,也該教會了。”
司雨儂從屋裡出來,聽到叔公的話,笑的捂住嘴。這話一聽就是跟她奶學的,連語氣都一樣。
白春桃在廚房裡給兒子留了飯,趕緊端出來道:“你姥家條件不好,你又不是不知道。”
“我說哥,中午的稀粥,不會是跟表嫂還有表妹們一塊喝的吧。看見舅舅和表哥表弟上桌,跟你一道沒有。”司青青咬下最後一口棉花糖,繼續抬槓。
長壽接過白春桃手裡的飯碗,愣了一下,想了想道:“好像真沒看到他們。”
司青青冷笑,“人家吃香的喝辣的,當然不會帶上你。”
“死丫頭片子,說啥呢。有這樣編排姥姥家的嗎?那是你親姥姥。”白春桃氣的作勢要打她。
司青青一溜煙逃到司豐年的身後,“爸,救我。”
司豐年一臉嫌棄的用手拔開沖過來的白春桃,“想讓人不說,你倒是讓他們自個爭點氣啊。”
白春桃沖回自個屋,嗚嗚的哭,結果等了半天,沒有一個人進來。就是長壽,也沒進來安慰她。
氣得她直咬牙,越發覺得她媽說的對,司家的人在外頭提起來多好多好,都是裝的。真有啥事,根本靠不住。還得白家立起來,孃家有本事,他們才不敢小瞧她。
在長壽教豬一樣的教法之下,白家的蛋糕終究是出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