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炎話音落下,倆旁筆直如槍般的禁軍護衛,便是如狼似虎般的沖向出去。
若在以往,秦炎的話,這些禁軍護衛未免可以如此聽從,今時已不同往日,尤其火燒鳳鳴宮而無事,已讓這些護衛們都知道,哪怕秦炎將天給捅破,人皇都未必會降罪。
他有這樣的寵愛,禁軍護衛們當然願意為他辦事,何況,這中年文士,也的確說了一些不該說的話。
哪怕當年發生的事是事實,就連蕭伯言因為這樣的話而被貶成庶民,他難道還能全身而退?
“諸位將士,請聽老夫一言。”蕭伯言連忙出聲。
“老家夥,還是顧好你自己再說!”
“有我等在,小郡王,你休想傷了蕭老先生。”
蕭伯言身前,依舊還有許多的人,中年文士被抓,盡管讓他們感到害怕,可一想到蕭伯言周身所湧動著的那一股浩然正氣,他們轉而又變得無所畏懼。
“一個個的,果然膽色不錯!”
看著前方,秦炎笑了聲,再道:“小王從不相信那些事是事實,但即便你們認定那是事實,都說禍不及妻兒,這麼些年來,小王所受的種種,究竟是什麼意思?”
“或許你們會說,父債子還!好,這些,小王都背負了,但一次又一次的,對小王下死手,欲要置小王於死地,敢問,這也是你們儒家的思想?什麼時候,你們儒家也學會了斬草要除根的思想,而小王,就真的該殺?”
沒有中年文士,蕭伯言親自上陣,他冷喝道:“你父母死於陛下之手,全天下都不容你,長大後,你自然會有怨恨,自會想辦法報複,這是人之常理,將危險扼殺於搖籃之中,也並無不可。”
“哈哈,人之常理,說的好!”
秦炎大笑:“老東西,你祖上是綠林大盜,父債子償,我父有罪,我就要背負這一切,你為什麼可以位極人臣?”
“人之常理,你祖上為我大秦皇朝所殺,大概你的心中,從來都有對我大秦的怨恨與不滿,是也不是?”
“老夫沒有!”
秦炎厲聲喝道:“你都沒有,為什麼這麼果斷,認定小王會有?”
“老夫....”
“你現在什麼身份,有什麼資格在小王面前倚老賣老?”
秦炎冷喝:“別在小王面前,說什麼你眼光毒辣,看人極準,你若看的準,怎會被貶得連絲毫東山再起的機會都沒有了?”
“老東西,不要把自己說的那麼高尚,說什麼一切為了大秦,為了人皇,你敢對天起誓,對你儒家聖賢起誓,以你蕭家所有人的性命起誓,你所做的一切,全無半點私心,乃是真正的心懷天下,你敢不敢?”
蕭伯言不敢,因為他本就有私心,蕭墨虞被廢,使他蕭家最出色後輩從此成為廢人,護國公府被燒,他蕭家成為了天大的笑話,他本身,就與皇後達成了協議,要助十八皇子上位,所以,才有著針對秦炎的一切行動。
無愧於天地,才敢在天地面前發誓!
“諸位可都看見了?”秦炎嗤聲的道。
這一次,全場都默然下來,固然是秦炎相逼,手段毒辣,但,如果蕭伯言真的大公無私,就根本不用在意這些任何的小手段。
他既然在意了,那也就說明,他心中有鬼,他之前所說的一切,只不過是在為自己狡辯。
秦炎再道:“儒家?什麼玩意,不過是一些雞鳴狗盜之輩,居然這樣的人,都也可以成為一代大儒,成為他人心中敬仰的物件,還一個個的自以為品德高尚,你們比瞎子,也只是多了一雙眼睛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