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清楚為什麼要流眼淚,可淚水就是自然而然的落下來。一滴又一滴,甚至沖散了肩膀上的疼痛。
夏空無聲低泣。
為了那些轉瞬便再次忘卻的記憶。
聽見細微的哭聲,宇智波鼬拔出手裡的劍,神色複雜。
夏空抬頭看著他,盈滿淚水的眼睛,轉眼涵蓋笑意:“為什麼不繼續了?”
宇智波鼬沒有答話,雙眸重新變成了黑色。他的幻術發動大概和六道骸一般,眼睛的變化是發動的關鍵。這會兒沒了幻術,夏空瞬間向前傾倒。
估摸著會摔在地上,她做好了挨痛的準備。
可宇智波鼬竟伸手扶住了她。
“睡吧。”宇智波鼬輕喃出聲。
夏空抓緊了他的衣袍,不受控制的合上雙眼。
“哦?什麼都沒問出來麼?我還準備了念釘。”
“再用刑,她會崩潰……”
耳邊似有人在交談,聽不清後,夏空陷入深沉的睡眠中。這一覺睡得昏昏沉沉,再醒來的時候,天剛矇矇亮。
感覺到手上抓著什麼東西,她拿起來一看,黑底紅雲的外袍映入眼簾,明顯是宇智波鼬身上穿的那件。
看見這衣服,立刻記起宇智波鼬冰冷刺骨的眼神,以及那無邊無盡的痛楚,彷彿連神經末稍都在顫抖。夏空禁不住將臉埋入衣服裡,似有若無的血腥味充斥了鼻尖。
她嘻嘻笑起來,捏著衣服的手指,因力度過重而吱嘎作響。
仔細想想,宇智波鼬會這麼做很正常。他在乎著他唯一剩下的弟弟,他們有著最深的血緣牽絆。說不定兩個人分開真跟她有關系……
所以,他應該還會使用幻術的吧?
呀,怎麼想都覺得十分感動。
夏空擦去眼角的淚水,仔細的整理了一番床鋪,隨後拿著衣服,走出房。剛好,穿著t恤與長褲的伊路米從面前走過。
“早上好,伊路米先生。”她元氣滿滿的問了聲好。
伊路米站定,微側著頭,漆黑的眼裡有細微的情緒浮動:“哦。”
冷淡回複後,他邁著長腿,拐進一間虛掩的門。
看到裡面正是洗手間,夏空便安靜的等在外面。期間她摸過身上的口袋,不知道什麼時候,校服口袋裡的手機不見了。
伊路米沒有出來。
無事可做,她只好盯著房門發呆。
“讓開。”
聽到嫌惡的命令式話語,夏空怔怔的側身。原來是面露不爽的蠍,身上黑底紅雲的袍子和手上的一件一模一樣。
她的瞳孔微縮了一下,歉意的笑笑後側身讓開路:“啊,抱歉。”
確實是這個聲音,跟鼬說了句快點?
想到這裡,夏空臉上的笑容愈發明媚。她看著紅發少年精緻的側臉,待他遠走後又看著他的背影,眼眸中三枚勾玉轉瞬間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