顯然,宇智波鼬對這個回答不太滿意,他手裡又用上幾分力氣,並強調道:“再想想……”
夏空吃痛的“嘶”了一聲,肩膀上往裡推進的劍立刻停了下來。
她抿動著嘴角,注視著眼前的宇智波鼬。
先前畫面中的一幕幕,顯然就是宇智波鼬對於宇智波佐助的記憶。他深愛著自己的弟弟,並為兩個人的未來做好了全部規劃。宇智波佐助按他所想的一步步走來,很可惜,在最後一步將要實施的時候,兩個人一起被黑洞吞噬。
——可這跟她有關系嗎?
想不通其中的關聯點,夏空迎著宇智波鼬的眼神,坦然的說:“我想過了,我不知道。”
黑發女孩的眼神幹淨,的確不含任何雜質。然而,想到已知的情報,宇智波鼬仍舊將手裡的劍刺了下去。
“你必須想起來。”
利器插入肉裡的聲音一響再響,真切的疼痛讓夏空臉色發白。
不想被這麼對待啊……
汗水打濕了頭發,劉海濕淋淋的貼在額頭,擰在一起的頭發切割了視線。夏空恍然覺得眼前的宇智波鼬變成了無數個,每一個都拿著劍,用力的朝著不同的方向刺下來。
[宇智波佐助,你把他送到哪裡?]
[我不知道。]
重複百次,萬次,千次的問話,一切都在重複。幻術……是說這一切都是假的?可為什麼就連時間的流逝都這麼真實……唔,是誰在這裡放了一個時鐘,滴答作響,好吵。
無數次的疼痛之中,夏空試著將注意力放在別的地方。可每回都會被重新拉回來,再次陷入無邊無盡的折磨裡。
啊……真是夠了……
夏空低喃著,意識逐漸模糊。
“夏空,醒醒,早上了。”
是誰在說話?
茫然過後,夏空從床上坐起來,看著自己的雙手。小小的,像是五歲的小孩子。一個陌生的女人拿著一件連衣裙,微笑的遞到她的手上。
“媽媽,爸爸呢?”她聽見自己問了一句。
“爸爸還是沒有回來。好孩子,來,自己穿衣服起來吃早飯了。”
女人說著轉身走遠,夏空皺著眉頭,看著手裡的連衣裙。
眼前一花,她的手變大了,正跟一個女生坐在咖啡廳裡喝咖啡。
“你知道我家教看到哪裡來了嗎?天吶,我給你說,澤田綱吉他們居然打敗了白花花……”女生喝了一口咖啡,迫不及待的講著。
“可我更喜歡銀仙啦,裡面的狗神可萌啦,戳我萌點。”夏空聽見自己這麼說著,喝了一口咖啡,小聲補充了一句,“黑幫的世界哪有那麼溫柔……”
是啊,哪有那麼溫柔。
“夏空,聽我說,你躲起來千萬不要出來。”焦急的媽媽把她塞進衣櫃裡,慌張的走了出去。
年齡尚小的她沒有聽從,跟著媽媽走到門口。兇神惡煞的幾名男人已然沖進來,抓住媽媽的頭發狠狠的撞向牆壁。她抓起剪刀沖上去,結果被人按在地上,輕而易舉的制服。
……
被當做人質時,所承受的傷痛與絕望,是誰的錯?遭受侮辱與祈求,死亡時鮮血流盡,沒人施以援手,是誰的錯?假如能有機會,為什麼不是回到剛開始的時候。即使透過複制的能力得到世界基石的全部力量,為什麼還是回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