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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到書信後的第二天晌午, 洪陽縣的衙差把嫌疑犯竺生押解到了府署。
竺生脖子上套著枷,雙手縛著麻繩,官差把他押至董曉悅面前, 往他膝窩裡一踹, 他便不由自主地跪倒在地。
董曉悅不滿地掃了眼官差:“你們出去吧。”
兩名官差行了禮退了出去。
竺生跪在地上,卻不磕頭行禮, 臉上也沒有畏懼惶恐之色, 用一雙金剛造像般的眼睛打量了董曉悅幾眼, 目光落到坐在一旁的杜蘅臉上, 流露出一絲詫異。
杜蘅自從見到竺生就有點不自在, 不自覺地挺直了脊背。
董曉悅不知他在緊張什麼,拍拍他的肩膀以示安撫,卻發現他竟然在微微打顫。
“怎麼了?哪裡不舒服嗎?要不要先去後面書房裡歇會兒。”董曉悅低聲問道,她和燕王殿下打了這麼久的交道,還是第一次見他這樣。
杜蘅抿了抿唇,摁了摁太陽xue,搖搖頭:“無妨,先審問他罷。”
竺生此時的模樣比他們在夢外見到的住持年輕了十來歲, 臉上還沒有那道猙獰的刀疤, 因為最近這些時日逃亡山中, 衣衫襤褸, 滿面塵灰,頭頂長出了發茬,他本就生得其貌不揚, 如此一來越發像個悍匪。
他的眼神沒有一絲波瀾,聯想起李三春妻子的死狀,董曉悅覺得背上涼嗖嗖的。
如果說先前還有懷疑,眼下見到了竺生,她幾乎可以肯定這是住持的夢。
董曉悅看了看官差一起送來的供詞,竺生詳細交代了作案的經過,和他們推測的基本吻合,只是隱去了所有和沈氏相關的細節。
她心裡有了數,呷了口茶,擱下杯子道:“起來吧,這不是堂審,叫你來不過是問幾句話。”
竺生顯然沒料到知府會待他這麼客氣,臉上流露出困惑,不過還是不吭一聲地站了起來,雙手合十行了個禮,算是致謝。
“你說那洪陽縣李三春家三口人,是你殺的?”董曉悅問道。
“是。”竺生言簡意賅地答道。
“他們三人與你有何愁怨?為何要殺他們?”
“他們與貧僧無冤無仇,貧僧見財起意,便將他們殺害。”竺生一臉漠然,好像謀財害命對他來說是家常便飯。
“你拿了李傢什麼財物?”
“幾件金首飾。”
“贓物呢?現在何處?”
竺生遲疑了一下:“路上換了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