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敘斂下眼睫,因為溫度偏高,眼角泛著桃粉色,眼眸裡凝著層薄薄的水紗,病懨懨的,卻又意外的勾人。
越綿就被他眼裡的水色晃了晃神。
“那……”溫敘遲疑了下,舔舔發幹的唇瓣,抬手捂住越綿的眼,“看不到了,不要生氣了好不好?”
“你幹嘛呀!”
越綿眼睫顫了顫。
貼著她眼周面板的手有點燙,溫度燒著她臉頰。
她拉開他手,兇巴巴地瞪他。
溫敘蜷了蜷手指。
“你這人真麻煩。”越綿彎著手指撓撓莫名癢的臉頰,嘟囔著將手貼到他低頭上,“好像又開始發燒了,溫餘又你簡直笨死了,別說話了你。”
溫敘見她搭理他了也就稍微放下心:“我沒事兒,剛吃完藥,一會兒就好了。”
“誰知道你的,別跟我說話,等下還難受我就把你扔到醫務室去紮針,就問你怕不怕!”
“……”溫敘輕笑。
他正要說話,餘光裡瞟見教室門口探頭探腦的人。
隔壁班的周深,他跟越綿的初中同學。
他在前門那,不住地往教室裡張望,在找人的樣子。
不期然的,溫敘想起越綿的話。
——今天有把書借給隔壁班的周……
隔壁班,姓周。
溫敘垂下眼,屈指敲著桌面。
“綿綿。”
“又怎麼啦?”
溫敘眸光深深,如同層疊的夜空,他試圖讓自己的語氣聽起來很自然:“昨天的那封情書,要怎麼解決?”
“啊?”越綿不知道想到了什麼,眼神閃了閃,耳朵一熱,她那起本書胡亂的翻看著,“不怎麼辦呀,我又不喜歡,而且我都沒有看的。”
溫敘微微翹了唇角,他欲言又止,終於在聽到班級有人說“越綿,有人找你”這句話是出聲了。
“既然不喜歡,那早點拒絕比較好。”
“不是不用回複就行嘛。”越綿眨眨眼,不明所以,等看到了教室門口的周深,她才反應過來,苦惱著,“……要怎麼說呀。”
“就告訴他,”溫敘喉結滑動,面色有點不自然,他不自覺地握起拳,輕吸了口氣,“你有喜歡的人了,讓他不要再煩你。”
越綿瞪大眼睛,結結巴巴的:“可可可我沒——”
頭都開了,接下來的話溫敘硬著頭皮繃著聲音說了出來。
“比如我。”
作者有話要說: 嗨呀,又又的直球!
我覺得我有毒,上一次寫風油精,第二天我媽給我塞了風油精。
昨天寫又又洗澡洗一半沒熱水,今天我遭遇了同樣的事情!
就很委屈了。
哭唧唧的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