坦開心扉,雲慕心情輕松不少,至少她不用總是擔心自己被那人迷惑,陷進去的卻只有她一個人而已,她從沒想過,假戲真做這種事會發生在她身上,物件還是君臨。
但自己對君臨到底是不是愛,她不敢肯定,唯一可以確定的是,她挺喜歡他的,要不是一直清楚他心裡有個人,也許,她早就會愛上他的吧,現在知道他的心意,她倒是不用刻意勉強自己跟他保持距離。
次日,新聞網頭條彈出一條爆炸性訊息,被調查兩個月的林文斌,恢複職位了,依然風光的擔任省委,親自發表了一封道歉信,關於前陣子有人匿名舉報的事,他做了個澄清,並否認自己在外包養小三的事,與妻子離婚是因為多年感情不和。
這下,在這期間對他打壓過的人可是人心惶惶,只有在醫院的曲心瑤,看到訊息那是面如死灰。
文燕華也是氣得不知所以:“那人還真是走運,調查那麼久也沒能拉他下馬,瑤瑤…我們這次,好像是失算了”
曲心瑤緊捏著拳頭:“沒什麼可惜的,他就是省委我也不稀罕”
“瑤瑤,要不,等出院後,我們再去找找他看吧,他當初既然能頂著老婆的壓力讓你生孩子,那如今他離婚了,就可以名正言順的娶你了”文燕華思量著。
曲心瑤惱怒的白了他一眼:“媽,你想什麼呢,當初那是無計可施才出的下策,如今曲氏都沒有了,我巴結他還有什麼意思”
069:媽媽的日記
“更何況,他知道我把這孩子弄沒了,指不定要怎麼報複我呢”曲心瑤擺著手,顯然不打算走這條路。
文燕華嘆著氣,細細的給她清算起來:“瑤瑤,你別任性,你想想我們現在的處境,除了林文斌,我們還能依靠誰,你爸進去了,怕是出不來了,曲家那棟宅子,如今也被法院封了,有雲慕那個心機女在幕後操眾,你媽媽我在曲家又名不正言不順的,就算不被抄家,家産也落不到咱娘兩頭上,我現在手頭上也就只有這些年從指夾縫裡省出來的幾十萬存款,哪夠我們未來的生活哪”
曲心瑤聽著,卻是驚了:“媽,你有沒有搞錯,爸爸以前每個月給你上百萬的零花錢,你就存下幾十萬?”
“你知道什麼”文燕華冷冷的說:“曾經為了打入那些上流貴婦的圈子,你以為你媽我少花錢了嗎?還有你,你爸爸給你的錢你經常不夠花,哪次不是從我口袋裡拿出來貼補你的,曾經有那麼多錢可以花,哪裡想到曲氏會在短短時間出現這麼大的變故,要早知道會這樣,我當然會早做打算”
“好了好了,別再說了,你出去吧”曲心瑤一聽到文燕華說錢,就心裡不痛快,打從回到曲家後,哪裡想過有一天自己還會為錢的事發愁。
“你自己好好想想清楚”文燕華嗤了聲,臉色難看得不得了。
林文斌那裡,剛恢複職位,自然是小心翼翼,看了這些天的新聞,他是有一百個為什麼想問曲心瑤,也不敢輕舉妄動,好不容易從籠中掙脫,可不能再輕易的被人抓到把柄,網路上對曲心瑤的那些報道,也一度瞎了他的眼。
他是做夢也想不到,他被調查期間心心念唸的小乖乖居然趁他無瑕兼顧的時候,懷著他的孩子居然去表白什麼大明星,這左右折騰的,居然還把孩子給弄沒了,要知道這麼多年,他最想要的就是個孩子,不管男女都好,好不容易把希望都寄存在曲心瑤身上,她居然如此浮燥,想想就是一肚子怒氣沒處撒。
這麼多年,一向都是他在外花天酒地,突然被女人叩了頂綠帽子,他心裡那是一萬個不爽,他一定要尋著機會好好教訓一下那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
“你有沒有什麼要帶的,我們過兩天就回h市”君臨回到家,跟雲慕說了聲自己的計劃。
“不是還沒到假期麼”雲慕訝然,沒想到這麼快。
君臨輕笑:“我這個總裁這麼多年沒在東方集團待著,不也運營得好好的,你以為我非要呆在這裡麼”
不等雲慕說話,他又說:“我會來這裡,不過是為了你心願,早些日子將曲氏整垮罷了,如今事情也完成了,我當然功成身退”
這個目的,雲慕倒還是第一次聽說,盯著君臨的目光微微遲鈍,久久不能回神:“所以,這一切都是因為我?”
君臨丟給她一個白痴的眼神:“這還用說”
不一會又聽到他說:“那些債主的請求得到法院的認可,曲家那棟大宅子,逐日便會拍賣,到時候所得的錢財將會用於返還各位債主,你看看曲家還有沒有什麼東西是你需要拿的,找個時間去拿回來”
“這麼快”雲慕再次的驚訝了,法院一層層機關檔案批下來,沒有十天半個月哪裡實行得了,這次怎麼如此利索。
君臨挑挑然眉:“那當然,也不看看你老公我是誰”
雲慕無語,這人一向自戀,她早習慣了,內心卻是一百個佩服他的。
驅車來到曲家,雲慕站在大門前,依舊駐足了許久,“曲國中,你餘生就在裡面好好待著吧,讓你一無所胡,眾叛親離,比一槍崩了你更讓人痛快”。
守門的大爺見她來到,連忙替她把門開啟,看著惜日繁華的曲家,如今變成這般荒蕪的模樣,一度令人唏噓,別墅外院裡,還殘留著那日債主上門遺留的片片狼藉,餐盒水瓶隨地可見。
這裡的確沒什麼值得她留戀的,唯一值得她念想的便是媽媽,來到雲悠然房間,雲慕將雲悠然生前用的一些飾品小心翼翼的收了起來,還有梳妝臺上的相片擺臺,全部一一裝進收納箱。
一走進這裡,雲悠然的模樣便不自覺浮現在眼前,下意識的開啟衣櫃,在眾衣服中找了會,拿起一套乳白色的連衣裙收了起來,那是雲悠然生前最喜歡穿的一條裙子。
放眼,很容易便掃到那片嫣紅,想著那是外婆親手繡的,雲慕將它取下,放在床上細細的整理起來,純手工的嫁衣,拎在手裡厚重無比,她想媽媽會留下它,大概也就是對外公外婆的念想吧。
拎在手裡抖了抖,想將它抖通透,忽然‘咚’一聲細想,雲慕的腳被什麼東西砸到一樣。
將嫁衣放下,彎腰尋找,一本褐色皮面日記本落入眼簾,看著色便知其年代甚是久遠,雲慕雙手控制不住的顫抖起來,緩緩拾過,心裡說不出的激動,這世間,竟然還遺留著媽媽的只言片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