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蘇隨手分了一個杯子出來,自顧自地倒了一杯,坐下開喝。
“你怎麼這麼沒皮沒臉的?”阿離轉臉看著她,嘲諷地說道。
扶蘇被他看得不好意思,剛喝下的一小口茶水,差點噴出來。
“誰沒皮沒臉了?你猜沒皮沒臉!”扶蘇偷笑著說道。
“哎呀!我的兒媳婦來啦!”
門外傳來一聲奸細的喊叫聲,扶蘇順著聲音望過去,只見一個衣冠不太整齊的華發婦人,懷裡抱著一大捧玫瑰花,歡天喜地從門外跑了進來。
“她是誰啊?”扶蘇放下茶杯,轉臉看向阿離。
“我娘啊。”阿離平靜的回答。
“你娘?”扶蘇想了想,說,“你......真是敬王的義子?”
阿離沒有回應,扶蘇又接著問道:“那那個人又是誰......”
“兒媳婦!送給你!”
扶蘇正在疑惑中,閔娘抱著花,掂著小腳走了過來。
花兒應是才摘的,上面還沾著一絲半點的露珠。
“好香啊!”扶蘇忍不住上前聞了一聞,開心地去接她遞來的花。
“啊!”
扶蘇尖叫一聲,扔掉了手裡的花。
她忘記了,玫瑰有刺。
“娘,你怎麼又去採玫瑰?忘了我跟你說的,玫瑰花,有刺。”
阿離起身,卻不是著急檢視扶蘇手上紮的刺。
他輕柔地抬起閔孃的手,低頭看過去,她的兩隻手上,紮滿了刺。
“哈哈!騙到你了!”
閔娘大笑著,看著扶蘇。
扶蘇才知自己被騙了。
阿離拉著閔娘到門口有光的地方,抬起閔孃的手,湊過去細心檢視,將刺一一清除幹淨。
扶蘇自顧自地走到門口,撅著嘴,自己給自己拔起刺來。
閔娘許是經常去採摘玫瑰,這樣紮滿刺的兩隻手,阿離已經不是第一次見,不是第一次幫她拔刺,沒一會,便處理好了。
倒是扶蘇,她用一隻手拔另一隻,一邊費力地拔刺,一邊疼得直咧嘴,看上去很是笨拙。
閔娘手上的刺處理幹淨,她傻笑著進屋去,從桌幾上拿了點心,坐在椅子上大口吃起來。
阿離暗暗嘆了口氣,扶蘇正低頭觀察自己的手。
她一定是在想,已經將刺清除幹淨,手卻為何還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