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樸泰錫明知故問。
衛文彬臉紅紅地說:“腿軟。”嗯嗯,腰也有點軟。樸泰錫把人摟到身上,給他按摩。衛文彬全身赤裸,樸泰錫也只穿了一條內褲,兩人的身體緊密地貼合在一起,衛文彬想挪開,但樸泰錫不許。樸泰錫繼續誘惑:“彬彬,我們在船上的那幾天,你開心嗎?”
衛文彬又難過了,但不能否認,那幾天,他是開心的。他點點頭,悶悶地說:“我以為,自己也擺脫單身,不用羨慕燕飛、老焦和蕭陽他們了。”
“你現在也不用羨慕啊。”樸泰錫承認他後悔了,很後悔,他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全力補救然後讓這個人願意愛他,願意與他在一起。樸泰錫有所保留地坦白道:“你把我誤認為女人的時候,我很不高興,但那天晚上我們在甲板上聊得很愉快,我就不介意了。你還記得那天晚上嗎?”
衛文彬點點頭,怎麼會不記得。
樸泰錫道:“那天晚上,我們兩個人都喝多了,然後,發生了性關系。”
“啊!”衛文彬的堖袋炸開,“那天晚上你就壓了我了?!”
“對不起,彬彬,我喝多了,早上醒過來才發現我對你做了什麼,我怕你生氣,不想失去你這個朋友,也不敢面對你,趁你還沒醒,我就離開了。哪知,再見面後,你仍以為我是女人,以為是你壓了我,我就更不知道怎麼對你開口解釋了。很抱歉,你的第一次我不僅沒有給你一個清楚的印象,還留下受傷的你,我很過分。”
“你,你……”衛文彬又想哭了,他的第一次就這麼稀裡糊塗的沒了!
“但那晚過後,我就更喜歡你了。”趁著某人渾身沒力氣,更沒力氣掙紮,樸泰錫給衛文彬按摩,用他那溫柔死人不償命的語調說:“我喜歡你,想要你,但又不能對你說我其實是男人,我不想你第一次參加遊輪活動就因為我而傷心難過,所以……對不起,彬彬,我給你下了藥,因為我想要你。”
“啊?!你給我下藥?!”
“因為我想要你,我喜歡你,特別是你給買耳釘之後,我就對自己說一定要把你追到手,一定要讓你成為我的,男朋友。”
樸泰錫的美麗面容配上“男朋友“這三個字,說得衛文彬是心頭小鹿亂撞,好像自己真的成了樸泰錫的男朋友,忘記了他才是被對方壓在身下為所欲為的那個。
“彬彬,真的不能接受嗎?你看,我們在一起是多麼的契合。你昨天的反應告訴我,你是喜歡的,喜歡我對你做的事,喜歡我愛你。”
“別說了。”衛文彬的臉紅成了大蘋果,“我,我,我沒想過當受。”
“你對外就說你是攻好了,我真的不介意的。”
“……”衛文彬在糾結,樸泰錫繼續誘哄,“除了你,我不會再要別人了,更不會和你以外的人在一起。而且還有一點,你和我在一起比找一個真正的女朋友有很多優勢。”
“什麼?”悶悶的,又有點,說不清的感覺。
“你的朋友都找的是男朋友,如果只有你找的是女朋友,那你以後跟他們在一起很容易就被他們排除在外。而且你想,如果你找的女朋友不喜歡同性戀呢?那你有了女朋友不就是失去好朋友了?你是那麼的重視你們之間的友情,如果沒有了這份友情,你一定會很難過吧?”
“……嗯。”肯定會難過。
“和我在一起就沒有這個問題了。首先,我也是男的,其次,我和嶽邵他們有生意上的往來,大家也算是朋友。以後你和朋友們聚會完全不必擔心你的另一半會不會被冷落,會不會無聊,或者你的另一半能不能和你的朋友相處得愉快。你想想,當你和燕飛他們聊天的時候,我和嶽邵他們在一旁談生意,談我們的事情,是不是很好?”
衛文彬開始幻想,嗯……許哥在的時候好像就是這樣。他們宿舍四個人說他們自己的事情,許哥、嶽淩和嶽哥他們就談他們的事情,好多次他都不由得羨慕,羨慕舍友們的另一半也是好朋友,同時他也擔心自己以後找了女朋友能不能融入他們這個圈子,畢竟,這個圈子的人都很特殊。
“我和嶽邵他們私下的關系都很好。其實我本來是要給你買那顆最大的鑽石的,但許谷川想送給蕭陽,我就讓給他了,所以給你買了第二顆最大的。以後他們有需要幫忙的地方,我也有能力幫助他們,我幫到他們不就是你幫到他們嗎。能幫到自己的朋友,彬彬一定會很高興。”
衛文彬驚訝無比,原來許哥買給蕭陽的那顆鑽石是這個人讓出去的。他不由得看向樸泰錫,在對方的溫柔注視中,鬱悶地說:“我不想要什麼大鑽石,會被人搶,一點都不安全,還那麼貴。嗯……我以為,那顆鑽石是你偷的,以為會被人追殺,就打了電話給老焦,還打了電話給燕飛,讓他救我。這回非被他們嘲笑死不可,弄了這麼大一個烏龍。”
“那你看這樣好不好?我們在船上的時候是衛文彬與金美善,是男朋友與女朋友,我瞭解你,但你瞭解的卻是美善不是我。你在韓國呆一個月,我們來重新認識瞭解彼此,也讓我能以樸泰錫的身份來追求你。等一個月過去,他們只會擔心你絕對不會嘲笑你,我也會打電話給嶽邵向他說明此事,不過我會請他對燕飛他們暫時保密,一切等你回去後和他們解釋。沒關係,你把所有的事都推到我身上就好了,本來也是我一直隱瞞著你,你也是受害者。”
衛文彬有點心動,但:“我要準備出國英語考試了,學校的課程也不能落下。”
“我知道彬彬是高材生,一個月的課程你很快就能補上來,我還可以給你請通訊工程的教授來給你補課,英語你也可以在韓國複習我保證不會耽誤你的學習。我們在船上的時間太短了,我也想能多和你呆一段時間。彬彬,我喜歡你,很喜歡。”
衛文彬低下頭,第一次被一位同性如此認真地告白,他有點不好意思了。
“昨天,你已經承認我是你的老公了,你忘了嗎?”
“是你逼我說的!”衛文彬立刻惱羞成怒。
樸泰錫在他的臉上落下幾個吻:“可是彬彬很喜歡啊,彬彬還要我快一點,不然就會哭。”
“你還說!都是你逼我的!”為什麼變成了男人的美善會這麼,這麼……”不許說了!”捂住對方的嘴,衛文彬怕對方再說出什麼他心髒負荷不了的話。
拉下衛文彬的手,樸泰錫以與他的漂亮臉蛋毫不相符的無賴口吻說,“那彬彬就答應陪我一個月嘍。”
“我什麼時候答應的!”
樸泰錫露出一抹美麗至極的笑容:“你昨天喊我“老公“的時候。”
“……我要回帝都!我要唔!”
誤把某位小心眼的金光社社長認為是女人的衛文彬這輩子註定是要“自作自受“了。被樸泰錫鎖在房間裡恩愛了四天,被做的還剩一口氣的他不得不答應樸泰錫在韓國呆一個月,以便更“深入“地瞭解對方。當贏得這場勝利的樸泰錫放下工作在臥室裡安撫好某位小情人出來後,他馬上接到了一通電話。實則這通電話已經來過好幾次了,只不過樸泰錫忙著安撫小情人,沒空接。
累壞了的衛文彬在睡覺,樸泰錫到書房接電話。電話是樸泰錫的父親,金光社的前社長樸敏承打來的。一接電話,對方開口就問:“你認真了?”
樸泰錫聽得明白,淡淡地回道:“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