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btyetop >
sty1nove.k"
dataads297"
dataadforat="auto"
datafuidthresponsive="true"><ins>
“桂圓,是你?”蘇無香驚喜道,被人拽到空中的時候他就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睜眼一看,果然是桂圓。
桂圓已經換回了男裝,但不是蘇染香那般精緻繁複的裝扮,相反卻是收拾得簡單清爽,叫人看了眼前一亮。在蘇無香看來,這才像是男人該有的樣子。不得不說,他的審美觀已經被周圍那些弱得不能再弱的男人逼得降到了最低標準,在前世不過算是中性的風格,對現在的他來說,也是相當不錯的。
“沒有想到吧?我會約你在蕭家見面。”桂圓笑得得意洋洋,臉上就差沒寫著“快表揚我吧”幾個大字。
“今天的賞花宴,是你讓蕭公子舉辦的?”蘇無香深感意外,面帶疑慮地問道。
他從一開始就看得出來,桂圓不是普通人家出來的男子,可是他在蕭家自由出入,連主人都不放在眼裡,他的來頭可能比他最初猜測的,還要大得多。
“我哪裡有那麼大的面子?”桂圓失笑道,絲毫沒有覺得不好意思,“賞花宴是晴空早就要辦的,我不過是借花獻佛,讓他把你的名字添了上去。”要是小舅舅知道,他為了見個蘇無香,就搞出這麼大的動靜,還指使得蕭晴空團團轉,他回京會被唸叨很久的,桂圓向來怕麻煩,不會給自己沒事找事。
“原來如此。”蘇無香輕籲口氣,桂圓不是特意見他,這讓他放心不少。畢竟,他們的身份懸殊太大,他也不覺得自己身上有什麼是對方需要的,如果桂圓的陣仗擺得太大,他擔心自己承擔不起對應的責任。其實就是現在,蘇無香都搞不懂桂圓為什麼會在莫名其妙幫他之後,還一直和他有所往來。
“你在怕我?”桂圓拉著蘇無香在湖心亭的石凳上坐下,石桌上擺著幾樣點心和一壺酒。
蘇無香想了想,老實點了頭。他現在急需來自外界的助力,否則他連蘇家都無法擺脫,他不知道桂圓身後的勢力有沒有那麼大的能量,但是如果試都不試,他會不甘心的。
“為什麼?”桂圓隨口問道,同時拿起酒壺,給蘇無香和自己斟滿了酒杯,“你嘗嘗看,蕭家埋了十五年的桃花酒,據說還是晴空出生那年,蕭叔叔親手埋下去的,一共埋了四壇,說是晴空日後嫁人的時候挖出來擺喜宴的。”話到最後,桂圓的語氣裡不禁帶出了笑意。
“你的出現太突然了,而且我對你一無所知。”蘇無香回答了桂圓的問題,又好奇地問道:“你怎麼得到這酒的?”既然是蕭家的珍藏,要等蕭公子出嫁的時候啟封,那麼現在……
“晴空和我一樣,從小就是個小酒鬼,他七歲那年就開始偷喝蕭叔叔埋的桃花酒了,喝到現在還剩一壇半。他跟我說過,如果在桃花酒喝光之前,他還沒把自己嫁出去,他就不嫁了。”桂圓說著得意地舉起了酒杯,“你別小看我這半壺酒,可是我費了許多心思,才同他換來的。”
蘇無香端起酒杯和桂圓碰了杯,心中腹誹道,有你幫著喝,蕭公子想要嫁人,豈不得加快速度,偏偏蘇餘香到處宣揚,非蕭晴空不娶,搞得淮陰城內,對蕭晴空有意的人家,根本不敢上門提親,喝著蕭晴空的桃花酒,蘇無香莫名對他生出一股歉意。
美酒入喉,清冽甘醇,完全不是蘇無香想象中無糖果汁的感覺,不過前世的冷然對酒精嚴重過敏,雖說換了身體這個毛病應該就不在了,不過二十八年沒喝過酒的人,喝起酒來還是很斯文的。
“其實晴空不打算嫁人的,你不用擔心。”桂圓已經喝完一杯,馬上又給自己斟滿了酒杯,放下酒壺的時候,他看似不經意地安慰了蘇無香一句。
蘇無香不得不承認,桂圓看上去風輕雲淡,什麼都不在乎,其實是個很敏感的人,他的某些心思,連他自己都沒想明白,他就先看出來了。
蘇無香笑了笑,端起酒杯又抿了口,多好啊,蕭晴空不想嫁人,而且也有不嫁人的資本,他還得為這個目標而奮鬥呢。
“你知道嗎?我曾經很羨慕晴空的。”見蘇無香不說話,桂圓自顧自地說了下去,神情有些飄渺。
“羨慕他什麼?”即便是用猜的,蘇無香也知道桂圓的出身比蕭晴空更好,他有些不明白他的話。
“他沒有姐姐妹妹,他可以堂堂正正繼承蕭家。”桂圓說完一飲而盡,又給自己斟上第三杯酒。
“你有姐妹?”蘇無香恍然大悟,桂圓家中想必是有姐妹的,他的家族無論何等繁榮昌盛,都是他的姐姐妹妹的,和他無關。
“我有個妹妹,她出生的時候娘親曾經對我說,‘桂圓,你是哥哥,你要懂得照顧和保護妹妹。’我那時候還小,不大明白娘親的意思,但我記住了她的話,照著去做了,覺得自己做得挺好。”說到這裡,桂圓臉上浮現出些許自嘲的神色,“真的,你別笑我,我娘親就是這麼教我的,她說男子和女子都一樣,沒有誰必須依靠誰才能活著。”
桂圓的娘親是何方神聖,竟然會給兒子灌輸男女平等的觀點,蘇無香瞠目結舌,難道這個時空還有穿越同胞。
“可是我爹爹不這麼想,他說的和娘親完全不同,他說男子就該以妻主為尊,全心全意為妻主而活,我爹爹也是這麼對我娘親的。”桂圓苦惱地蹙起眉頭,“我很喜歡雲姐姐,但是我不想只為了她而活著,所以我覺得娘親是對的。誰知等我長大了,和京城各家公子有了往來,我才發現,他們的爹爹教他們的,都和我爹爹一樣。”
蘇無香贊同地點了點頭,明裳也是這麼對他說的,搞得他每次見到他都頭痛,偏偏還躲不開,真是惱火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