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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皇帝示意兩個兒子住嘴,其他幾位皇子要麼看好戲,要麼紛紛站隊各自為四皇子和太.子辯解,一時間場面大亂。
混亂中太子向禮官使了個眼色,禮官當即提議再換一盞酒器即可。
新的酒器被呈上來,太.子鬆了口氣。原先那批酒器是早已定製好的,本不好撤換,虧得他想法子演了這樣一出戲,才算勉強矇混過關。
接下來,就是另一出好戲了。
禮官示意祭祀繼續進行。老皇帝再次舉起酒杯,第一杯灑向祭臺敬了天地,第二杯給了列祖列宗,這第三杯,他便要親自飲下。
太.子突然又道:“父皇,等等。”
老皇帝有些發怒了,蒼老的臉垮了下來:“又怎麼?”
太.子道:“父皇,您這盞酒杯,顏色似乎不大對啊。”
他瞄了一眼四皇子,見他仍不動聲色,便冷笑道:“兒臣原本準備的酒器皆是一致的天青色,都是兒臣親自查驗過的。這盞釉色卻稍深一些。不知四皇子殿下在接手祭祀事務後,又動了什麼手腳?這明顯不是兒臣送來的那一批啊。”
百官這下再也閉不上嘴巴了,開始在祭臺下議論紛紛。四皇子似是感到無奈,轉身向太.子道:“太子殿下有所不知,即便是同一批瓷器,哪怕形制一樣,由於窯火溫度等的影響,其色彩也會不盡相同。太子殿下向來與瓷商方家走得極近,若連這樣的常識都不知道還敢包攬祭祀事宜,當真是不用心了。”
百官的議論聲更大了些。太子殿下與四皇子公開對臺,這場祭祀只怕不能如願順利進行了。老皇帝氣得手掌有些發抖,他手指著兩人道:“這些話,你們偏要在這裡說嗎?”
太子殿下狠狠挽了四皇子一眼,躬身道:“父皇,不是兒臣故意要找茬,實在是兒臣將祭祀事務轉交給四弟之後,由於他拒絕兒臣過問,兒臣才在今日發現不尋常。事關父皇龍體,兒臣不得不多嘴問一句。”
四皇子上前急道:“皇兄這是什麼意思?是在說我有意損害父皇龍體嗎?”
太.子道:“難道你沒有嗎?你敢飲下這杯酒自證清白嗎?”
老皇帝喝道:“住口!都給我住口!”
祭臺上下頓時一片寂然。人們紛紛跪了下來。
老皇帝顫巍巍看了眼太.子,又看了看四皇子,兩人針鋒相對又各自有理,他實在心累至極。無奈太子今日鐵了心要置四皇子於死地,依然不肯罷休:“四弟,你說這酒沒問題,你若能替父皇飲了這杯,我就信你。”
眾人又是一片嘩然。四皇子皺了皺眉,不說話了。太.子得意道:“父皇,您看,四弟就是心裡有鬼。”
四皇子不言語。老皇帝見他一句話也不說,心中也有所疑惑,便示意禮官將酒盞遞與他。
四皇子不願接過,跪下抗議道:“父皇!您怎可偏心太.子殿下!”
老皇帝閉上眼道:“不是朕不信你。只是你二人一向不和,今日又是祭祀大典,鬧成這樣也不成樣子。朕知道你定無害人之心,不過飲這一杯,息事寧人罷了。”
太.子順勢催促道:“是啊,這酒盞有異常是有目共睹之事,四弟,你若不能自證清白,可就說不過去了吧。”
四皇子面上似是帶有一絲怨恨,做出猶豫許久的樣子,最終將酒盞端至了唇邊。
眾人緊張地看著他反應。太.子的眼睛越來越亮,及至四皇子飲下最後一滴酒,他的表情已如餓狼般,只等著那毒釉上的毒立時發作。
在他的暗自授意下,那披毒器根本沒有被換下,只等著他嫁禍到四皇子頭上,順理成章除掉這個他看不順眼的弟弟。
然而,事情並沒有像他預期的那般發展。四皇子站起,端著酒盞向大家展示,微笑道:“如此可還行?”
老皇帝臉上露出一點笑容來:“好了,此事到此為止。誰都不許再提。”
四皇子答聲“是”,依舊面色紅潤,看去無一絲不適。太.子驚詫又震怒,不知是哪裡出了差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