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蘭瑨大步流星地上了二樓。
桌邊已經沒了人,仿若剛才那一眼不過是他的幻覺。然而下一瞬,他就看見了桌上的熱茶和點心,顯示這裡剛剛有人出現過。
小二過來收拾桌上的東西。
今日太子殿下班師回朝,樓下街道水洩不通,酒樓裡反倒清淨了不少。
此刻在咫尺之距得見尊顏,小二大驚失色,他還未行禮拜見,就被賀蘭瑨一把抓起,指著方才看見宮小白的地方,“這裡,剛剛坐著一位女子,現在在哪裡?”
“女……女子?”
賀蘭瑨心焦,“對!身穿黑衣,眉心一點硃砂痣。”
他應當不會看錯,就是墨長辭,她還活著。可是,她明明看見他了,何故要躲著他?她既然活著,就該知道他一直在尋找她,從未放棄過。
小辭……
店小二被他渾身凜然的氣勢嚇到腿軟,“不、不是一名男子嗎?”
他記得自己送茶和點心過來時,卻有看見一名身穿墨色七重紗衣的男子,額心有一點美人痣。
因模樣生得白淨俊俏,他多打量了兩眼。原來,竟是女子嗎?
他就說,哪裡來的少年郎能那般妖冶無雙。
“回殿下話,小的不清楚,她方才還在這裡。”
賀蘭瑨並未就此放棄,“她住在你們酒樓?哪個房間?帶我去。”
殿下的命令,自然不敢不從,“那位女嬌娥在店裡住了有三天了,前幾天都沒出房門,關在屋子裡不吃不喝不見人,今兒個是第一次出門。”
猜想那位女子對殿下可能很重要,諂媚的小二便將自己知道的事情和盤托出。
聽得賀蘭瑨蹙起長眉。
她才來這裡三天?
那麼,她以前去哪裡了。
他們之間有獨特的聯系方式,她遇事為何不來找他?
太多的疑惑盤旋在心頭,賀蘭瑨腳步生風,找到小二所說的房間,迫切想要見到墨長辭,他連敲門都忘了,直接闖了進去。
裡面空無一人。
簡易的木桌上堆滿了淩亂的紙張,他走過去,拈起一張紙,上面畫著個打扮奇怪的男人,不過依然可以瞧出不俗的相貌。
副將緊跟而來,在他身邊耳語一句,他放下畫像,轉身離開,下樓梯時特意回頭看了一眼,然後快速消失。
他走後,宮小白從後窗飛進來,站在房中,將弄亂的畫像一張張收拾好。
她畫的宮邪,神態各異的宮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