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她放在客廳的沙發上,找了電視遙控器放她手裡,“無聊就看電視,你的粥再等一會兒就好了。”
說完,他提步往廚房走。
宮小白連忙叫住他,“你幹嘛?”
“給你煮粥。”男人丟下一句話,進了廚房。
宮小白當即扔下了遙控器,看電視哪有看他煮粥有意思!
宮邪剛把切好的雞胸肉丟進冒著白氣的鍋子裡,身後就傳來趿拉拖鞋的聲音,腳步虛浮,明顯沒力氣。
他沒扭頭,背後已經貼了個小尾巴,低笑一聲,“怎麼不看電視?”
“我比較想看你。”她嘴甜,甜言蜜語說來就來。
宮小白皺了皺鼻子,從他腋下探出腦袋,往鍋裡瞄了一眼,宮邪解釋,“讓你光喝白粥你也喝不進,我問過醫生,可以加點雞胸肉,雞胸肉低脂。恩,還可以切兩朵蘑菇放進去,要嗎?”
她喜歡吃味道重一點的食物,可以放點鹽,不能放太多,會傷胃。
他第二次打電話詢問司羽的時候,他氣得爆了粗……
“要。”宮小白點點頭,頭頂的毛被蹭得亂糟糟。
宮邪去冰箱拿食材,她的手也不松開,圈著他精瘦的腰,繼續扮演小尾巴,跟在他身後。他彎了彎唇角,開啟冰箱門,從裡面拿出蘑菇。
身後的小尾巴又探出了腦袋,倉鼠一樣,看見冰箱裡的零食就睜大了眼睛。他垂眸就能瞥見她嘴饞的樣子,“你現在不能吃。”
啪,關上冰箱門,將零食與她隔絕。
洗幹淨的蘑菇被他切成丁,宮小白從他胳膊下面鑽到前面去,站在他身前,抱住。宮邪怕手裡的刀傷到她,抬高了一點,“幹什麼?”
她晃了晃腦袋,“你切你的,我不打擾你。”
這還叫不打擾?
男人長手長腳,胳膊環繞一圈抱住她還綽綽有餘,切菜不費力。
天氣涼了,他穿了一件寬松的羊毛衫,很薄,袖子挽到手肘。宮小白不知道哪根筋搭錯了,掀起他衣衫下擺,腦袋鑽了進去。
宮邪差點把刀丟了,“宮小白。”
腹部被她撐得鼓鼓囊囊,她腦袋在裡面拱來拱去,興致來了,還摸摸他的腹肌。聽見他叫她,她恩了一聲,灼熱的呼吸全撲在他肌膚上。
“別鬧。”他有點無奈。
她黏糊糊的樣子招人疼,才經歷過一場劫難,他只想盡全力彌補她,哪裡會責怪她。因而,說話都不捨得用重音。
宮小白眼珠轉了轉,轉移話題,“爺爺怎麼樣了?醒了嗎?”
“……”宮邪把另一朵蘑菇也切成丁,“醒了,目前還不能挪動,過幾天再帶你去看他。”
“哦。”
她戳了戳他硬邦邦的腹肌,惹得他一記輕顫,嗔怒,“宮小白。”不輕不重的話語,威脅的目的都達不到。
“霍錆呢?送去監獄沒有?”她想起了這茬兒。
宮邪輕嘆口氣,掀起衣擺將人從裡面扯出來,抱起來放在流理臺上,“別動。”
他將切好的蘑菇丁放進鍋裡,加了點鹽進去。
“再加點。”她從旁指揮。
宮邪拒絕,“你不能吃太鹹。”
剩下的就是等粥熬好,宮邪站在她面前,她順勢又靠過來,抱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