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後,她讓工作人員幫忙收拾出來一間,鋪上了她帶過來的新床單被罩,讓他暫時住一晚,明早再回去。
宮小白沖進房間的時候,戴安娜剛從衛生間出來,一手握著幹毛巾擦拭著濕淋淋的頭發,另一隻手揉著小肚子。
她晚上也吃撐了,減肥計劃以失敗告終。
怪宮邪,剛才劇組好幾個女演員約好了明早一起跑步,把多吃的卡路裡消耗掉。她在考慮要不要也加入她們。
見到宮小白,戴安娜著實愣了一下,問道,“宮總走了?”
“沒呢。”
宮小白彎腰在行李箱裡找出睡衣,打算一會兒就去洗澡睡覺。
戴安娜擦頭發的動作頓住,語氣透著意外,“那你怎麼在這裡,不去陪他啊……”
宮總會放人?她不信。
宮小白找出睡裙,坐在了床上,“原因當然是,我不想你一個人霸佔一張床嘍!寶貝兒,今晚我們還一起睡。”
戴安娜哭笑不得,信她才怪。
宮小白抱著睡衣去了衛生間,出來時,戴安娜靠在床頭,翻看宮小白隨意扔在櫃子上的厚厚的醫書,發現自己一句話都看不懂,全是專業名詞。
她抬頭看看小白,又看看門口,意思是,你不出去了?
宮小白無視她眼神中的疑惑,拿起電吹風吹幹了頭發,躺在床上,兩眼看著頂棚,腦子裡空空的。
也不知道宮邪在廂房裡能不能習慣,他有換洗的衣服嗎?夏天這麼熱,需要換衣服,要不要幫他去找孫越借一套……
“小白,你現在要睡覺嗎?”戴安娜問。
言外之意,我現在需要關燈嗎?
不等她回答,手機先響了兩聲,是簡訊提示音。
宮小白拿出來看了一眼,半晌,起身趿上了涼拖,“我出去一下。”
黛安娜滿臉帶笑,“用不用我給你留門啊?”
回答她的是一串快速遠處的腳步聲。
得,估計不用留門了。
戴安娜躺了下來,兩手張開,她今晚註定要獨自一人享受大床!
——
宮小白握著手機,從廊簷下經過,院子裡的人還在,不過他們都沒有看她,不是在打牌,就是在圍觀打牌。
她去了東廂房,找到了第三間宮邪住的地方。
敲了敲門。
吱呀一聲,門開啟了。
老舊的門就是這點不好,特別響。
宮小白進去了,猝不及防跌入了一個溫暖的懷抱,鼻息間是沐浴露的香氣,夾雜著微微的濕意。
她被禁錮在他懷裡,一動也不能動。
屋子裡有點熱,剛洗完澡,她後背就出了層薄薄的汗,心髒裡擂鼓一樣,一下一下,跳得急促又大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