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眶也更紅了。
宮邪伸手輕輕擋開宮小白,不請自來地走進客廳。
“老公……”她小聲喚了聲,沒能阻止他的動作,只好跟著他進去。
咳夠了,白礫直起腰,看著走進屋裡的人。
宮小白人才來了半個多小時,他就趕過來了,果然寶貝得緊。白礫心中發笑,面無表情地說,“宮爺有事嗎?”
他語氣不算客氣。
未經主人允許,闖進私宅,怎麼說都是他不講理。
宮邪:“白礫,我放了你一馬。”
意思是你別不知好歹。
白礫嗤笑,連宮小白都猜出來了,宮邪知道一點都不奇怪。他踢了踢長腿,頗有幾分漫不經心,骨子裡那部分邪魅就展現了出來。他揚了揚眉,“那我是不是還得感謝你。”
他可以放過宮小白,跟宮邪之間的賬還是要算的。
“我都知道了……我們先回去吧,我回去再跟你說。”宮小白拉拉宮邪的手,她管不了白礫,也沒心思管他,但是老公歸他管。
看著兩人握在一起的手,白礫的眸子暗了暗,挑起一邊唇角,自嘲一笑。
宮邪反握住她的手,緊緊握著,示意她不要亂動,不要亂說話。
不解決了白礫這顆定時炸彈,他沒辦法放心讓他在宮小白身邊晃悠。
宮小白被他握住手,立刻老實了,簡直跟按下了開關一樣。
宮邪同樣不客氣地走過去,坐下,拉著宮小白在他旁邊坐下。
白礫吊兒郎當地把玩著煙盒,眼角的餘光來回在兩人臉上掃視,穿著人字拖的腳晃來晃去。
這兩人把這裡當成自己家的態度如出一轍,看得刺眼。
廢話不跟他多說,宮邪直接道,“不就想知道上官婧是怎麼死的嗎?不就是想給她報仇嗎?自己看。”
他將一沓資料摔在茶幾上。
宮小白眼下才注意到他手裡拎著東西。
白礫掃了一眼桌面,沒立刻翻看,靜靜地看著宮邪。
他眼睛烏黑,裡面盛滿了別人看不懂的東西,有一種白礫能看明白——因為宮小白的關系,他沒有出手動他,也是因為擔心他會對宮小白不利,他才專門趕過來跟他講明。
宮小白盯著桌面上的資料,皺了皺眉,拿起來看。
這份資料她沒看過。
宮邪看見她的舉動,沒有阻止。
出於保護她,他當初選擇性隱瞞了上官婧出事的真相,她到現在都不知道這件事與霍錆有關。他怕她為了朋友跟霍錆拼命。
她瀏覽文字一如既往地快,幾分鐘後,她抬眼看他,“是……霍錆?”
看完這份資料,唯一的感覺是,不寒而慄。
上官婧,她的死居然是霍錆造成的。
她那麼愛霍錆,到頭來卻因他而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