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切全都被突然出現的宮邪攪亂了,墨長辭安然無恙,到頭來卻是她自己身陷囹圄。
霍錆還在等她的訊息……對了,霍錆!
霍玫瑰像是抓住了唯一的救命稻草,眼睛裡大放光彩,“你想幹什麼?我是霍錆的女人,你抓了我就是跟他作對!”
宮邪彷彿聽到了好笑的事情,“有誰證明是我帶走你的。”
霍玫瑰一愣。一分鐘前生出的希望頃刻間破滅。
她是從宮悅酒店消失的,那裡是宮邪的地方,只要他銷毀了證據,沒人知道她被他帶走了,更不會有人知道她被關在這裡。
霍錆目前的實力根本不足以跟宮邪抗衡,他才不敢得罪這個男人。況且,她對於霍錆來說也沒有那麼重要。
他不會為了她犯險。
想明白後的霍玫瑰面如死灰,她怔怔地盯著地板上的花紋,終於有了一絲害怕的情緒。
“你想知道什麼?”她聲音顫抖道。
她不是傻子,宮邪把她關起來一定有別的目的,想來想去就是關於墨長辭的事情。
酒店裡,她情急之下脫口而出的話本來是想讓他遠離墨長辭,好讓她失去依靠。但是,她好像弄錯了方向,宮邪比她想象中還在乎那個女人。
這種情況下,她就不能跟他透露太多訊息。
只怕他非但不會離開墨長辭,還會將有可能威脅到墨長辭的因素鏟除,比如鏟除她這個人,讓那些秘密永遠成為秘密。
霍玫瑰越想越害怕,燥熱的夏夜,她感覺出一絲涼氣從後背竄上來。
“你說,宮小白不是正常人,是什麼意思?”宮邪開口問。
霍玫瑰吞嚥了一口口水,“我的意思是……她在劇組有時候表現得有些與眾不同。”
她的話,宮邪一個字都不信。
“你認識小白,知道她過去的身份,還知道她異於常人的地方。你跟她之間有過恩怨,才會在她沒招惹你的情況下,三番四次的針對她。”宮邪一字一頓道,“你說她不是正常人,其實是指她異於常人的能力。”
霍玫瑰訝然,眼睛不自覺大睜。
看見她微不可察的表情,宮邪說,“看來我猜對了。”
霍玫瑰確定墨長辭沒有將她過去的事情告訴他,他居然能猜到這個地步,可見心思深沉得可怕。
“是,我認識她。”霍玫瑰承認。
“她到底是誰?”宮邪急急問出口。
話一出口他就後悔了,過早在談判物件面前暴露自己的目的,容易讓對方佔領先機。這是他一直都知道的原則,然而遇上宮小白的事,他所有的理智都不管用了。
他太想知道宮小白的過去。
這個謎團從他第一次遇見她就存下來,日積月累,形成了個巨大的疙瘩堵在心間。
他跟宮小白說,他不在乎她的過去,不在乎她曾經歷的一切,反正那些經歷裡面沒有關於他的事情,不要也罷。
他也是一直這麼跟自己說的,她的現在和未來屬於他就夠了。
可是,他不在乎不代表她的過去真的不存在,那就像一顆定時炸彈,他不知道它會在什麼時候爆炸。
事實證明,他猜測得很準,她的過去不僅存在,還有人知道,眼前這個女人就一清二楚。
霍玫瑰短暫失神,瞬間抓到了另一根救命稻草。
她以為霍錆是她唯一的救命稻草,其實不是,墨長辭才是。
宮邪要從她這裡得知墨長辭的過去,就一定會留下她的性命,只要能夠活下去,總有一天她會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