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玫瑰站在窗外,風吹起她紫色的紗衣、墨色的長發,燈光打在她化了濃妝的臉上,竟有幾分瘮人。
屋內,宮小白站在書桌後面,手握著狼毫,在宣紙上練字。
她寫的是雲珩的名字。
導演提前知道下午要拍這場戲,特意請了書法老師,蓮姬寫的字要有特寫鏡頭,現在沒有幾個女星的毛筆字寫得能入眼,必須得請專業人員輔助。
意外得知宮小白的字寫得不錯,導演驚訝之餘,立刻打電話讓書法老師不用來了。
當她第三遍寫下雲珩的名字,一陣風從窗外吹來,她眯著眼睛抬眸,卻見有個紫色的身影一晃而過。
“誰?!”
見自己被發現了,曲綰衣放棄了隱藏,下一秒,便出現在書房裡,蓮姬的面前。
拍攝中,瞬移這個場景要分兩次拍,也就是霍玫瑰要從屋外走進屋內,後期剪輯會把走進屋內的過程剪掉,變成她一秒出現在屋內。
宮小白抬起頭,目光清冷地凝視屋內的女人,慢慢將毛筆放在筆架上。
“卡!”
導演突然喊了停。
屋內的兩人同時看向了祝勝平,他笑著說,“演得非常棒,不是你們的問題,霍玫瑰的裙擺整理一下,拍出來不美觀。”
霍玫瑰看了眼腳邊,她的裙擺比較長,在地上堆成一團,影響美感。
工作人員立刻上前幫她整理裙擺,讓其呈現出飄逸的感覺。
“繼續。”
導演發現不演感情戲的宮小白演技神了,舉手投足間都是清冷絕世的仙女,對這個突然出現在書房中的美豔女人絲毫不在意。
骨子裡透出的淡然是一般人學不來的。
她本是天地靈氣幻化而成,心裡裝著天下蒼生,僅有的一份愛給了雲珩。除了雲珩,所有人在她眼裡沒有分毫差別。
面對這個飽含殺氣的女人,她半點不懼。
宮小白輕撩廣袖,從桌案後繞到前面,步履緩慢,似踏在雪上,“你是何人?擅闖亓雪山莊想做什麼?”
霍玫瑰看著她,眼中的怒火越來越盛。
腦海中全是墨長辭與那個男人在一起的場景,他身份尊貴,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卻唯獨在她面前露出溫和的笑。
“我要殺了你!”
霍玫瑰揚起一隻手,紅色的指甲足有半寸長,朝宮小白抓去。
她往後退一步,轉身閃到一旁,廣袖輕拂。這個時候,應該是霍玫瑰猝不及防被她的靈力所傷,退後好幾步。
實際卻是霍玫瑰不按照劇本上寫的來,她怒視宮小白,沖上去要殺了她。
“卡卡卡卡!”
祝勝平站起來一連喊了好幾聲。
宮小白停了下來,霍玫瑰雙耳不聞,尖銳的指甲襲擊她的脖子,恨不得將她肌膚下的血管抓爛。
宮小白目光一冷,飛快地躲開,攥住了她的手腕,另一隻手穿過她的腋下,狠狠地拍在她的背上,打得霍玫瑰痛撥出聲。
“宮小白,你幹什麼?!”霍玫瑰尖叫起來,疼得雙膝跪地,趴在地上起不來。
助理於繡趕緊沖過來,不依不饒地道,“宮小白,拍戲拍得好好的,你幹什麼打人啊,到底懂不懂規矩?”
宮小白冷哼一聲,“搞笑。到底是誰不懂規矩?我上次就提醒過你別忘了配眼鏡,我看你的眼睛是越來越瞎了。導演都喊停了,是你家主子像瘋狗一樣沖上來咬人。呵,我不打她,等著被她打嗎?”
在湖邊拍定妝照霍玫瑰就搞小動作,她掉進冰湖裡吃過一次虧,沒想到一點記性都沒長,還是老樣子。
神經病一樣,隨時隨地發瘋。
宮小白睨了霍玫瑰一眼,明明白白表示了厭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