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邪掏出手機,是公司裡的人打來的電話。
他低聲交代了一句,掛了電話。
手機握在手裡,宮邪目視前方,薄唇抿了抿,“派人查查霍錆身邊那個女人的身份。”
那個女人好像突然出現在霍錆身邊,跟著霍錆姓霍,詭異得很。
他腦中有什麼一閃而過,快得抓不住。
——
霍玫瑰到片場換完衣服化完妝,正好白礫和宮小白的戲份拍完了。
接下來是宮小白和霍玫瑰的對手戲。
宮小白癱坐在折疊椅上,穿著羽絨服,腿上蓋著厚厚的毛毯,腰痠背疼,一點精神都提不起來。
戴安娜站在她身後替她捏肩,舒緩疲勞。
她嘆口氣,小聲吐糟,“祝勝平導演的狠名聲就是這麼傳出去的吧。你這一天都沒怎麼休息,不停地拍,比男主角還累。”
宮小白閉上眼睛,享受片刻的休息時間,“今天剛好我的戲排得滿,這種情況不會天天出現。”她安慰戴安娜,“我身體狀態不好才會覺得格外累,擱平時就不會了。”
一想到待會兒有跟霍玫瑰的打戲,她就頭疼。
打著打著,她估計會真的動手,不跟她演戲了。
唯一值得欣慰的是,她們在地面上交手,不用吊威亞。
“你還好吧?”白礫走過來,在她旁邊停下。
宮小白睜開眼睛,白礫已經換回了自己的衣服,接下來沒有他的戲份,他可以休息了,她超級羨慕。
“沒事,就是有點兒累,還能堅持。”
“我晚上還有一場戲,現在要出去,你想吃什麼嗎?我可以幫你帶。”
宮小白眼睛一亮,“能帶火鍋嗎?”
“……恐怕不能。”白礫抽了抽嘴角,以她現在的狀況吃火鍋不合適吧。
宮小白顯然也想到了,“那就不用給我帶了,我拍完回酒店再吃。”
白礫手插進口袋裡,聳聳肩,“我先走了。”
戴安娜也跟著聳了聳肩,小聲道,“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
“什麼?”宮小白對她說話只說一半表示不滿。
“礫男神是個善變的人,待人忽冷忽熱,一會兒拿你當親人,轉眼又恨不得殺人。可能這麼形容有些嚴重,但我就是覺得他性格多變。”
戴安娜歪了歪脖子,對自己的想法很無語。
宮小白抿了抿唇,陷入深思。
“打起精神!我們繼續,拍完這場就能收工了!”祝勝平的聲音透過擴音器傳到屋子裡的每一個角落。
他們換了一間屋子,這裡佈置的像古代的書房。
褐色的木質書架,擺滿了古籍,中間的小格子放著古董花瓶,書桌上筆墨紙硯一應俱全。
宮小白由化妝師補完妝,站在書桌後擺好了姿勢。
這場戲是蓮姬和曲綰衣第一次見面,曲綰衣從手下那裡得知雲珩有了喜歡的人,就住在雲珩的亓雪山莊,她便夜半從魔族來到亓雪山莊,就是為了看一眼傳說中雲珩的心上人。
她本打算看一眼就走,卻在看見蓮姬的容貌後起了殺心,想要除掉她,兩人動起了手,結果發現這個女人的身手不低於自己,更堅定了要滅她的決心。
現在的時間是下午四點五十,因為是陰天,外面的天色已經昏暗了,冷風陣陣,拍起夜戲來都不用遮光布。
半開的軒窗透出屋內的燭光,在地下投了一塊規則的光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