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她跑過來,宮邪替她開啟了車門,她一彎腰鑽了進去。
車門關上,車窗升了上去。
宮小白無視前面的大活人張皓,撲進宮邪懷裡,臉貼著他溫暖的大衣布料,“你怎麼想著來接我吃飯,不忙嗎?”
今天是工作日,他的午飯一般在辦公室裡解決。她也不是小孩子了,可以跟孫越他們一起吃飯,完全不需要人擔心。
沒得到宮邪的指示,張皓也不敢開車,呆坐在駕駛座上,盡量做到兩耳不聞、雙眼不看。
宮邪手掌貼在她冰涼的額頭上,將她翹起來的頭發來回撥弄,“我下午沒事。”
上午十點半就結束了今天的工作,本想過來看看,一方面擔心打擾到她,一方面又怕造成轟動,産生亂七八糟的新聞。
“原來是這樣。”
“你下午還要拍照嗎?”
宮小白偏了下頭,把另一邊臉貼在他胸膛上,“導演說不用。”她繼續彙報行程安排,“大後天我就要正式進劇組了。”
撥弄她頭發的手指停了下來,宮邪不動聲色默了片刻,含笑說,“嗯,我知道了。”
宮小白抬頭,眼睛滴溜溜轉了幾圈,“我跟說一件好玩的事。”
她跟他保證過,有事不會瞞著他,不能讓他透過娛樂新聞知道她的訊息。
“今天拍照的時候出了點小意外……”剛開了個頭,宮邪的眉毛就擰了起來,宮小白忙不疊道,“我一點事都沒有!”
宮邪的面色恢複如常,宮小白才將湖邊拍照發生的事說給她聽,講到霍玫瑰一頭紮進冰湖裡時她還仰頭笑了下。
“她就是太傻太天真!還想讓我栽進湖裡?”沒有劇組裡那些外人在,宮小白笑得很得瑟,“她腦子裡想著什麼姿勢我就讓她以什麼姿勢掉進湖裡!”
聽到最後,宮邪的臉色完全變了,“她為什麼針對你?”
宮小白收斂了笑容。
霍玫瑰針對她的理由有點荒唐,說她為了個男人吧,可是她連那個男人長什麼樣子是誰都不清楚。
宮小白搖搖頭,“估計是她有病。”
她看著宮邪,“這件事你不許插手,我自己能解決。”
宮邪不說話。
宮小白解釋說,“霍玫瑰眼下是霍錆的人,你一插手,事情的性質就變了。我們都是女人,我跟她之間的矛盾頂多算小打小鬧。”
她的意思宮邪怎麼會不明白,他要是出面對霍玫瑰做什麼,就變成了他跟霍錆兩個人的鬥爭。
她是在為他著想。
宮小白砸吧了下嘴巴,握著拳頭在他面前揮舞,“你也別但心我會受欺負。她要是一朵玫瑰花,我肯定是剪刀,她見了我就只剩被折斷的份兒。”
她高揚著頭,姿態傲然,說話時微撅起的嘴巴又可愛得緊。
宮邪被逗笑了,唇角微微上揚,“知道了,你是修剪草坪的大剪刀。”
坐在前面的張皓要被這兩人的對話笑死了,肩膀一抖一抖,就是不敢笑出聲。
“宮總,我們要走嗎?”
宮邪:“走吧。”
他看了眼窗外,霍錆從拍攝的地方走出來,手裡夾著煙,看著宮邪的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