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轉念一想,就算訊息傳出去應該也沒事。
在場的人眼睛都不瞎,是霍玫瑰不小心把鞭子纏到宮小白腿上,人在緊急情況下總會做些下意識的舉動,把霍玫瑰拽進湖裡是意外,小白自己不也栽倒了嗎?
白礫站在孫越身後,他錦袍外裹著羽絨服,看著宮小白的腿,“趕緊去換一套衣服吧,裙子都濕了。”
他不說宮小白還沒感覺到,裙擺濕了一片,風一吹就緊貼在小腿上,寒氣好像從毛孔鑽進了面板裡,刺骨的冷。
宮小白下意識去看導演,祝勝平臉色溫和,“去換衣服吧,今天的定妝照就拍到這裡,回去好好休息,大後天準備開機。”
戴安娜扶著宮小白走開。
白礫雙手插兜站立不動,看了眼宮小白的背影,又看了眼地上被人遺棄的已經斷成兩截的鞭子。
當過兵的人力氣都這麼大嗎?
劇組用的劍是道具,這鞭子可是實打實的皮鞭……
——
宮小白換回了自己的衣服,高領毛衣外套著羽絨服,把下巴埋進毛衣的領子裡,身體漸漸回暖。
她坐在化妝鏡前由造型師卸妝。
額頭畫的印記很難洗掉,造型師一遍遍用沾了卸妝油的化妝棉擦卸。
戴安娜不出聲,把充好電的暖手袋放在宮小白懷裡。
化妝間裡很安靜,造型師開口說,“剛才魂都嚇沒了,還好沒出大事,不然現在新聞滿天飛了。”自言自語一般放低了聲音,“拍照片也能發生意外。”
他跟過不少劇組,親眼見過各種拍戲場面,偶爾發生意外是很正常的事,像剛才那樣拍個照片都能掉進湖裡他是沒見過。
要不是發生在自己身上,宮小白都覺得匪夷所思,她只是笑笑,“意外嘛,就是充滿意想不到。你要是能提前想到就不叫意外了。”
造型師跟著笑笑,“說的也是。”
就是不知道那位落水的玫瑰小姐怎麼樣。
拆下假發的時候,宮邪開啟了電話。
宮小白接通,著急忙慌地說,“馬上馬上,再等我三分鐘!”
她才不捨得讓他久等。
宮邪輕笑一聲,溫聲道,“不急,你慢慢來。”
宮小白偏著頭從鏡子裡打量自己,抓了抓稍顯淩亂的長發,“謝謝,剩下的我自己弄就好了。”
她剛才打電話沒避開人,造型師猜到她著急要去見什麼人,停了手,“行吧。”
宮小白起身拿了包,說話的語速都快了許多,“安娜,你幫我跟老孫說一聲,我先走了啊,你坐他們的車回去。”
戴安娜笑了起來,“知道啦,你趕緊走吧,不用擔心我。”
“拜拜,回見……”
宮小白的腳步已經沖出了房間,話音從走廊飄進來。
造型師收拾著化妝工具,哭笑不得地說,“宮小姐是要見什麼人啊,這麼開心。”他並不是要打聽八卦,就是有些好奇。
戴安娜收拾好東西,也要離開了,悠悠地說,“很重要的人!”
——
宮小白在路邊看到了宮邪的車,他坐在後座,大冷天居然開了半截窗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