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覺得意外。”司羽說,“不像你的行事風格。”
他認識的宮邪,一意孤行,一旦決定的事就算所有人反對他都會堅持走到底,他當初毅然離京五年不歸足以說明這一點。
就是這樣的他,現在跟他說要留在帝京,不回軍營了,他能不意外嗎?
司羽收起了誇張的表情,喝了口香檳潤喉,猜測道,“為了老爺子的病?”頓了頓,推翻了自己的猜測,“應該不止吧。若是單單為了老爺子,你完全可以壓榨我。”
有他在帝京,至少不會讓老爺子的身體出大問題,等兩年後,他再回來……
司羽猜得沒錯,宮邪選擇留下,有一部分原因是老爺子,還有另外一部分原因——霍錆如果知道了老爺子的情況,趁機做出什麼事就無法挽回了。
宮申一個人管理公司已經分身乏術,再分出精力照看老爺子,很容易讓人鑽空子。
其中緣由,宮邪不願意說,司羽也沒有追問。
兩人聊得火熱,站在一旁的宮小白吃完了手裡的蛋糕,眼睛四處看。
恰巧,霍錆身邊的那個女人又在看她。
兩人的視線在空中交彙,那個女人的眼神說不出的詭異,盯得宮小白心裡發毛,後脊樑骨都是涼的,不願再多看她一眼,她連忙別過視線。
霍玫瑰拿了杯較烈的白葡萄酒,一仰頭喝光了。
她嗆得咳嗽起來,有些狼狽。
“你今晚有點奇怪。”霍錆原本正與人說話,突然傾身逼近她,灼熱的鼻息拂過她的耳廓,“頻頻出神不說,還一直看著那個女孩,你到底瞞著我什麼?”
霍玫瑰半晌沒說話,她頻頻出神了嗎?她一直盯著那個女人了嗎?
她自己居然沒發覺。
“我沒有隱瞞什麼,就是有點好奇,那個女人跟宮邪是什麼關系,他們兩個看起來很親密的樣子,可是我沒聽說過宮邪結婚了。”
“你知道宮邪?”
霍玫瑰掩唇笑出聲,眼眸的柔光瀲灩如花,“瞧霍先生說的,我就算是最底層的人物,也聽說過宮邪的名號,就是之前沒見過他罷了。剛才從那些小姐夫人們的口中聽到了一些。”
盡管兩人的關系親密到已經在床上糾纏過數次,她還是喜歡稱呼他為霍先生。
疏離中透著股子親暱,很抓男人的心。
霍錆倒也沒讓她改口換別的稱呼。
霍玫瑰眸光掠過霍錆的臉,笑著提醒,“霍先生還沒告訴我,那個女人跟宮邪是什麼關系呢?”
“你很關心這個?”霍錆捏起她的下巴。
盡管她很不喜歡霍錆對她做這個動作,為了不惹怒他,她默默地忍了。
這也不是她第一次忍氣吞聲、委曲求全,只能說習慣就好。
“我突然發現了一件很有意思的事情。”霍玫瑰不糾結他們兩人之間的關系,笑盈盈地踮起腳尖湊到霍錆的耳邊,用氣音說,“你喜歡宮邪身邊的那個女人。我說的對不對?”
霍錆掐她下巴的力道陡然加重。
“嘶!”
霍玫瑰皺起了眉毛,痛死了!
這個瘋子,總喜歡隨時隨地發脾氣折磨人!
“少自作聰明。”霍錆冷冷地說。
“呵,到底是我自作聰明,還是霍先生死不承認,我想霍先生心裡最清楚。”她偏過頭,讓自己的下巴脫離他的掌控。
霍玫瑰看都沒看他,轉身朝洗手間的方向走去,將霍錆的憤怒留在背後。
離開的時候,還不忘留意一眼宮小白,
她今晚確實反常了,在她自己都沒發現的情況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