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面前,他沒什麼好隱瞞的。
想了就是想了。
“既然這麼想我,就讓我陪你去啊。”宮小白彎唇笑起來,眼睛裡滿是欣喜。彷彿提前想好了說辭,就等他承認他是真心想她。
宮邪愣了一秒就反應過來了,捏著她小巧的耳垂,“機靈鬼!”
“那你是答應了嗎?!”宮小白松開摟著他腰的手,改為摟著他脖子。
見她使勁兒踮著腳尖,宮邪主動彎下頭顱,任由著她摟著,“你這麼粘人,我不答應能行嗎?”
“不能!”宮小白立刻接話,“你不答應我就去找鄭教官打報告,強烈表達想參與此次任務的決心。”
宮邪:“就知道你不會安分。”
——
除了宮小白,宮邪在尖刀戰隊裡挑選了十九名特戰隊員,加上他和秦灃,一共二十二人,下午就直接從基地出發,前往金安市。
直升機上,宮小白睡了十多個小時,把上次任務欠下的睡眠全都補回來了。
第二天早上到達金安市。
剛從直升機上下來,她就面色蒼白地扶著宮邪的手臂嘔吐不止。
宮邪眉心擰起來,輕拍她的背。
他就猜到會是這個情況,所以不讓她跟著來。
身後的莫揚擰開一瓶礦泉水,默默地遞過來,“爺。”
宮邪接過來,瓶口對著宮小白的嘴巴,“漱漱口,會舒服一點。”
宮小白捧著水瓶,含了一口水,漱了口,吐出來,又喝了幾口下去,不斷翻湧的胃才算是舒服了點。
宮小白最怕的事就是拖後腿,見大家都站在旁邊等著,她從莫揚手裡接過冰蓋,擰上,擦了擦嘴角,“我們走吧。”
“不急。”宮邪說。
話音剛落,幾輛商務車從遠處開過來,停在他們跟前。
其中一輛車的車門開啟,從裡面走出一個穿休閑裝的中年男人,帶著無邊框眼睛,國字臉,濃眉大眼,面容憔悴蒼白,眼袋和黑眼圈格外嚴重,眼球布滿了血絲。
看起來很多天沒有休息好。
見到宮邪,他調整好該有的姿態,主動伸出手,“宮爺,抱歉,我們來晚了,一直配合警方調查小女的訊息,錯過了時間。”
態度不卑不亢,不諂媚也不冷漠,給人的第一印象就極好。
宮邪與他握手,“無妨。”
“我們上車吧,車上再說。”劉燕銘做了個請的手勢。
已進入七月,天氣炎熱,大早晨的太陽都灼烤得讓人難以忍受。
宮邪、宮小白、秦灃三人跟隨著劉燕銘坐在第一輛商務車上,其餘的十幾名特戰隊員坐在後面幾輛車上。
車內,劉燕銘給幾位遞了水,又吩咐司機將車載空調的溫度調低。
宮邪喝了兩口水,問,“現在情況怎麼樣?”
他們之前一直在直升機上,無法瞭解金安市的第一手資料。
劉燕銘垂著頭,即使吹著冷氣,他的臉上脖子上還在不停流汗,“沒有訊息,警方用盡了辦法,查不到對方的來歷,我女兒……她至今下落不明。”
劉燕銘就一個女兒,19歲,剛上大一,發生了這樣的事,全家人都崩潰了。
今天是失蹤的第八天,一點訊息都沒有,讓人忍不住往最壞的結果去猜測,要麼被對方瞧悄悄殺掉了,要麼受盡折磨。
不管哪一種,家人都無法接受。
“前段時間金安市動蕩不安,人員調動頻繁,大大小小的案件數十件,我也不知道得罪了哪些人,害了我女兒……”
劉燕銘的聲音有些哽,接連幾天的煎熬已經讓他的精神備受打擊。
宮小白雙手握著礦泉水瓶,冷靜分析,“劉市長,你放寬心,對方發費周折地劫走你女兒,想報複你,絕對不會是殺了她這麼簡單,一定還有別的目的。我敢保證,你的女兒一定還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