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邪莞爾一笑,反問,“不然呢?我們還能領什麼證?”
是哦,她腦子裡是進了泥水嗎?
拋開亂七八糟的心思,心裡只剩下甜蜜,坐等領證。
不過,還是讓她把身上這套髒得不能看的衣服換下來再說吧,頂著這種形象在他面前,多一秒都是煎熬。
她希望在心愛的人面前美美噠。
看出了她的小心思,宮邪抬手幫她抹掉臉上的一道泥印,提議說,“去我那裡洗吧,我記得好像放了兩套你的衣服。”
“哪裡?”
“我沒說過嗎?尖刀的基地也有我的房間。”宮邪觀察她的表情,大概,他真的沒跟她說過。
宮小白咧嘴笑了,“他們好崇拜你,你看你前幾年都不在軍營裡,梟鷹軍校,特訓營,尖刀基地都留有屬於你的房間,打掃幹淨,等著你隨時入住。”
這還只是其中之一,那些人對他敬仰崇拜的眼神才是最打動人的。
這個男人過去到底做了什麼,讓那些人對他死心塌地。
雖然從她踏進軍營的第一天起,就有人跟她講過關於他的英雄事跡,她都是當作故事來聽的,因為心裡太震撼,不敢相信那些都是真實發生過。
現在,這個被奉為軍中之神的男人,牽著她的手,要把餘生交給她。
她何其有幸。
宮邪不懂身側小女孩複雜感概的情緒,就她剛剛的話,他作出評論,不居功不謙虛,“梟鷹軍校,特訓營,尖刀基地,都是我生活過的地方,見證我一步步走到今天這個位置。特訓營和尖刀基地更是我一手建立的,該有一塊獨屬於我的領地。”
這樣的話,只有從他嘴裡說出來,才有威風凜凜的味道,別人說了只會覺得傲氣自負。
宮小白食指和大拇指捏在一起,比了當下流行的心,“還缺腦殘粉嗎?這裡有一個,為你玩命打ca的那種!”
宮邪聽不懂她後面的話,最前面一句確是聽懂了。
他笑著回,“不缺腦殘粉,缺老婆粉。”
biu!
宮小白感覺他向她發射了一顆糖衣爆彈,她要被炸暈了。
愛演戲的宮小白下一秒就倒進他懷裡,走不動路的樣子,“哦喲喲,不行了,我心跳不正常,需要人工呼吸。”
本以為他會配合她,他的手推著她的肩膀,不讓靠近,“宮小白,你的衣服好髒,全是泥。”
宮小白:“……”沒愛了。
——
宮邪在尖刀基地的住處特別的寬敞明亮,傢俱擺設一成不變的黑白灰冷色調風格。
宮邪果然在裡面找到了一套衣服,白襯衫,牛仔褲,還有內衣,遞給她,“沒有睡衣,將就著穿吧。”
宮小白拎著衣服去衛生間。
外面響起宮邪逗弄的聲音,“需要我幫你洗嗎?免費。”
“不需要!謝謝!”他幫她洗,不知道要洗到什麼時候。
聽到裡面反鎖的聲音,宮邪低笑,坐在沙發上等待,不由地,開始預想明天的場景,一個他過去人生中完全陌生空白的場景。
當初把這個小女孩帶回家的時候,從沒想過有一天,她會成為他生命中的重要角色——妻子。
在他心裡,她還保留著毛毛躁躁小女孩的形象,這麼頑皮,突然換一個角色會適應嗎?
不適應也沒關系,一切有他在。
衛生間裡響起淅淅瀝瀝的水聲,彷彿下了一場小雨,宮邪的心裡也淅淅瀝瀝下起了小雨,潮潮的,柔軟成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