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邪編輯了一條簡訊發過去,“不打擾你睡覺了,晚安,寶貝兒。”
宮小白的手機放在枕頭邊,她等得快要睡過去了,終於等來了他的簡訊,看到最後三個字,她壓在枕頭上的臉蛋緋紅。
微涼的手背貼在臉頰,她暗暗道,討厭,她都快睡著了,結果被他炸得頭腦清醒,真的好討厭。
心裡想著,手指卻不受控制地敲下兩個字,“晚安。”
手機關機,塞回枕頭底下,扯高被子角矇住頭,睡覺,夢裡都是他那張帥氣的臉,輕聲在她耳邊喚“寶貝兒”。
——
宮邪送她來基地那天說過,他們會很快見面。
但宮小白沒想到這麼快。
六天後,宮邪來基地接她,不同於上一次的低調,連大門都沒進,這一次他開著從尖刀基地順走的車,直接到訓練場。
宮小白事先不知道他過來,還在跟一幫戰友進行訓練。
渾身滾得髒兮兮,像從垃圾堆裡撿起的小孩子,臉上一道道泥巴印子,又像是小花貓,丟進人群裡都快認不出來了。
軍裝筆挺幹淨,連一絲褶皺都沒有的宮邪出現眼前,宮小白先是愣了幾秒,緊接著就委屈巴巴地,要哭的樣子,恨不得刨個泥坑,把自己埋裡面。
“你……怎麼來了?”聲音帶著哭腔。
宮邪哭笑不得,盡管想笑,但他接下來要說的事必須用嚴肅的口吻,才顯得鄭重,“政審透過了。”
哦。
嗯嗯嗯嗯?!
宮小白眨眼,他突然到來的驚喜感沖刷著她的大腦,已經沒有多餘的腦細胞去思考他話中的意思。
呆傻了好一會兒,終是反應過來了,心裡炸開了煙花。
訓練場上還有很多人,大家都聽到了宮邪的話,聯想一下也明白了,哪裡還顧得上軍規,激動地問,“宮教官是要領證了嗎?加入軍營快兩年了,總算碰上一件大喜事了。宮教官!必須得發喜糖啊!”
他們眼中霸氣冷漠的宮爺破天荒笑了,“發。”
他們都在歡呼雀躍,等待那個日子的到來,而遠處那個女主人公還傻傻站著,宮邪懷疑她沒聽到他的話。
沒關系,他可以再說一遍。
“宮小白,把你明天的時間空出來,有重要的事要辦。”
老天爺都幫著他,政審批下來的當天,他特地看了手機裡的日子,三月六號,也就是明天,宜動土、宜喬遷、宜婚嫁。
原本他不信這些,只想越快越好。
可是,當他看到“宜婚嫁”,還是忍不住心情愉悅。
領證和婚嫁差不多一個意思吧。
今天負責訓練他們的是一個姓莊的教官,也是宮邪的老友,平時特嚴肅的人,眼下笑起來有幾分傻氣,“恭喜爺!總算等到這一天了。”
他們都是單身狗沒關系,爺一定要嫁出去!呸,說錯了,一定要娶媳婦兒!
處在喜悅中的宮爺似乎很好說話,“提前準備好份子錢。”
知道他在開玩笑,莊教官笑著附和,“行!一定準備。”轉頭看向花貓臉宮小白,“接下來不用訓練了,我幫你跟鄭教官說一聲。”
宮小白張了張嘴,敬禮,“謝謝教官。”
莊教官也敬禮,笑說,“以後真該改口叫首長夫人了。”
領了證,就是受法律保護,黨和組織都認可的身份。
宮小白暈乎乎地被宮邪拉著走,腳步一頓一頓,被動的狀態。
“宮邪,我們真的要領證了嗎?結、結婚證?”她問了個傻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