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小白大睜著眼睛,“你再這樣我就要生氣了!”
“嗯?”為什麼?
還能為什麼?當然是他每次都能猜到,她提前準備好的驚喜都減少了一半的效果。
宮邪忽然福至心靈,故意裝作不知道的樣子,語氣嚴肅,“雕工不錯,請問是哪位名家大師雕刻的?”
……他這個樣子,明明運籌帷幄,一切都瞭如指掌,卻睜著眼睛裝傻,真是反差萌啊!
宮小白仰起臉欣賞了一會兒,撲哧一聲笑出來,“泥垢了!”
宮邪挑眉,她剛剛說什麼?
宮小白不給他解釋,抱住他脖子,問,“喜歡嗎?我雕刻了三個月。”這段時間以來,他們每天都待在一起,要不就是她在訓練場上訓練,要避開他擠出時間雕刻出這麼一個精巧的玩意兒真是太難了。
雕刻成功的那晚,她激動地差點睡不著覺。
宮邪說,“再湊近一點,我告訴你我喜不喜歡。”
宮小白乖巧得不像話,努力踮起腳尖,他真的太高了,她做這個動作很費力,他卻在她踮起腳尖的瞬間,一把抱住她的腰。小巧的墨玉被他緊緊握在手裡。
他俯身,薄唇貼在她的唇角,在用行動告訴她,他喜歡她的禮物,很喜歡。
宮小白睜眼看著模糊的面龐,張開了紅唇,主動與他接吻。
寂靜的房間裡,響起唇瓣相擦的聲音,曖昧到了極點。
過了許久,宮邪推她到床邊坐下,他轉身同樣拿出一個盒子。
今天也是她的生日,他當然沒忘提前給她準備禮物。
宮小白驚訝地看著他,他沒有把盒子交給她,而是當著她的面,開啟了它,一點點金色的光芒從裡面迸射出來。
該不會他把天上的太陽摘下來了吧。
白皙的手指挑出一根紅繩,底端墜著一顆黃金的轉運珠,跟市面上賣的普通轉運珠不一樣。宮邪請人定做的,小小一顆珠子上,刻了幾十種“福”字的不同寫法。
這是要把所有的福氣都轉給她的意思啊。
宮邪鬆了鬆可調節的紅繩,戴在她脖子上。
小丫頭面板白,一點點金色綴在胸前,彷彿一具描金白瓷器。
宮小白捏著脖子上的珠子玩,開心地仰躺在床上,腿有一下沒一下地翹著,心底膨脹出巨大的驚喜,快要把她淹沒了。
她以為……他沒有給她準備禮物。
畢竟,兩人是六月份進的軍營,距離生日還有兩個多月,進入軍營後就是全封閉式的狀態,沒辦法出去。一般人不會想到提前準備好兩個多月後的禮物。
宮邪抱起她放在枕頭上,自己躺在她身邊,偏頭看她,本來想問她喜不喜歡,當他看見她的表情,他想,大概不用問了。
喜歡兩個字明明白白寫在她的臉上,黑體加粗!
“我好喜歡。”宮小白翻身側躺,手不捨得從轉運珠上離開。
“喜歡就好。”宮邪屈指在她鼻尖上颳了下。
“不過,特訓營不允許佩戴首飾吧。”她之前的鐲子就交給他保管了。
宮邪說,“放在衣服裡面看不見。”
宮小白:“……”
他這是在教她怎麼躲過教官們嚴格的追查?
“咳咳。”宮小白清清嗓子,用非常嚴厲的語氣教育他,“宮首長,你這樣做是不對的,讓其他教官知道了會被鄙視的。”
“哦。”宮邪神色淡淡,不以為意,“為了避免我被鄙視,你把禮物還給我吧。”
幼稚!
宮小白翻個白眼,他這個做法,簡直就跟小朋友吵架了要求歸還對方贈予的東西一模一樣!請對方吃的一根辣條也要算清楚。
宮小白才不會給他反悔的機會,她捂住自己的小金珠子,翻個身背對他,“宮首長,我要睡覺了,你關燈吧。”燈的開關在他那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