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小白兩條腿緊緊盤在他腰間,四下掃了一眼,“剛剛是不是有人來了?人呢?”
宮邪把她放在椅子上,轉身進廚房,拿出一直溫著的飯菜,“人走了。”
“誰啊?”宮小白拿了筷子,大快朵頤,還不忘一臉正經地盤問,“我聽到了女人的聲音,你是不是揹著我在外面有狗了?”
後面這句話她是跟姚琪學的。
宮邪盛飯的手一頓,臉登時染了墨色,抬手就在她頭頂不客氣地拍了一下。
宮小白嘴裡叼著一根青菜,一隻手捂著頭頂嗷嗷叫,大呼他家暴。
宮邪不理她了,盛了飯坐在她對面。
“我開玩笑的,你別不說話啊。”宮小白脫了鞋子,光著腳丫子在他大腿上蹭了蹭,“我這不是好奇嘛。”
宮邪慢條斯理地咀嚼著菜,冷淡地開口,“腳拿下去。”
“我不。”他越是這麼說,她越是喜歡跟他反著來,脫了另一隻鞋子,兩只腳都放在他腿上。
宮邪端著碗,一聲不吭,只顧吃飯,心底卻在發笑,他倒要看看她能保持這個姿勢多久。
宮邪腿長,坐下來膝蓋的位置高,宮小白兩只腳放在他腿上,整個人不得不往後仰,那個累的啊,不能好好吃飯了。
“哼,不說就不說。”腳收了回來,宮小白臉埋進碗裡吃飯。
她明明聽見女人說話的聲音了。
她在梟鷹軍校裡沒見過女教官,就算有,也不可能有什麼事跑來他住的地方,女兵就更不可能了。
士兵嚴禁出入教官住所。
“一個戰友,特訓營裡的人,你沒見過,來跟我彙報那邊的情況。”宮邪低低地嘆息了一聲,放下碗筷,目光溫柔地看著她,“滿意了?”
小腦袋瓜子裡一天到晚在想什麼呢,還故意裝出這麼一副他負了她的模樣。
“嘻嘻。”宮小白埋著頭,笑聲卻不由地響起來。
她悄悄抬起頭,嘴裡塞著米飯,含糊地說,“誰讓你板著臉嚇我?害我以為你生氣了。”
“我倒希望板著臉能嚇到你。”宮邪重新端起碗筷,給她挾了菜。
宮小白端著碗,饒過桌子,坐在他身邊。
“幹什麼?”宮邪側目看她,不明白她這突如其來的舉動又是為何。
“不幹什麼呀,就是離你近點。”宮小白學著他的樣子,挾菜放進他碗裡。
宮邪哭笑不得,在她腦袋上揉了揉,“還能不能好好吃飯?”
“能能能。”宮小白小雞啄米似的點頭,大口大口吃飯。
吃到一半,她想起來一個非常嚴重的問題,猛地扭頭,看著宮邪,一副要哭了的樣子,“我……我……”
“怎麼了?”宮邪迫不及待地追問。
“我上午的訓練成績怎麼辦?”她壓根沒學會開直升機,還有各種高空訓練,她一個也沒完成,光顧著頭暈惡心了。
宮邪彎了彎唇角,就因為這事,值得她哭?
“怎麼辦啊?”宮小白吃飯都沒心情了,拉著宮邪的胳膊詢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