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是普通的暈機,直升機上升沒多高,她就各種反應,頭暈想吐冒冷汗,瞬間從一隻活蹦亂跳的兔子變成一條吐著舌頭病怏怏的小狗。
想著她能克服一下的,結果越往上升,她的反應越嚴重。
別說完成高空訓練,連學習駕駛直升機都成問題。
沒辦法,只好原地返回。
他當時說了句玩笑話,駕照沒拿都敢開車,現在倒開不了飛機了。
宮小白耷拉著眼皮,明明很難受,還不忘反擊,是哦,我不會開飛機,只會打飛機。
他聞言噎得說不出話。
宮小白走下直升機就吐得直不起腰,吃過的東西全都吐出來不算,還吐了不少酸水,身子搖搖晃晃隨時能倒下去。他看得心疼,直接抱起她回了宿舍,顧不得有多少教官和新兵看到。
她回來洗了個澡就躺下了,睡到現在還沒醒,午飯都沒吃。
宮邪的手握在門把上,抿唇暗笑,轉身坐在肖瓊對面的沙發上,面前放著一杯水,肖瓊倒的,他沒喝。
肖瓊放下茶杯,開始說正事。
期間,她眼角的餘光一直似有若無地往房門瞥。
房門緊閉,裡面的姑娘睡得香甜,沒有半分動靜傳出來。
待的夠久了,該說的話都已經說完,肖瓊沒有理由再站在這裡,起身,“那我先走了。”頓了頓,唇邊染了笑意,“可能會在這裡多待兩天,也看看這批新兵的資質。”
宮邪靜默無言。
習慣了他的話少,肖瓊並不覺得有什麼,出了門,她如釋重負吐了一口氣。
外面大片的陽光讓她此刻的情緒無所遁形。
不知是該慶幸還是該失望,她沒有見到那個女孩。
——
宮邪洗了杯子扣在杯盤裡,走去房間。
宮小白側躺在床上,薄薄的夏涼被被她捲了好幾圈,纏在腰間,一條腿兒屈起,一條腿兒伸直了,垂在床邊。
她剛才迷迷糊糊聽到有人說話,其實已經醒了,頭太暈,懶得睜開眼睛。
“醒了就起來吃點東西。”宮邪帶了笑意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
宮小白眨了眨眼,一張俊美無儔的臉闖入她的視線。
嘿嘿傻笑兩聲,宮小白摸著他的臉,誇張地大叫,“啊,我的頭更暈了!媽耶,帥暈我了。”
宮邪拽下她的手,沒松開,緊緊握在自個手心裡,挑起狹長的眉,笑說,“又皮了?”
“我說的都是大實話!”宮小白大聲反駁,“你不覺得自己長得好看嗎?”
這麼好看,生出來的兒子一定超級漂亮……
宮邪抖開了她身上纏的被子,抱起她,“別管好不好看,咱先吃飯行嗎?”
“你也沒吃?”宮小白看了時間,已經兩點多了。
宮邪沒說話,抱她去了客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