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題的關鍵在於,她的話也沒說錯。他又不是沒看過她的身體。
在很多個難言的夜晚,開著燈的時候,他是見過的。
白白嫩嫩,像是從牛奶裡撈起來的人兒。
宮邪喉嚨輕微滾動,帶起一道起伏的線條,光是想想就已經口幹舌燥,一股火苗從下面竄上來,一路火燒火燎。
小姑娘還一臉期待地看著他,等待他的回答。
宮邪,寵姑娘不是這麼寵的。
他拎起掛在牆上的粉紅色印著貓咪圖案的毛巾,扔在她腦袋上,像是給新娘子蓋上了蓋頭,“自己洗。”
丟下一句話,他趿拉著拖鞋出了衛生間,順便幫她關緊門。
宮邪坐在沙發上,拿起一旁的電腦,打算看點資料靜靜心,然而當他看到茶幾上那個癟的水瓶,繃緊的嘴角撕開了弧度。
他放下電腦,拿起了宮小白的專用水瓶,左右端詳。普通士兵用了四五年的水瓶就會變成這樣,她才用了兩天……
宮小白洗了個不墨跡的澡,頂著毛巾從衛生間裡跑出來,看見宮邪在努力拯救她的破水瓶子,瞬間像被順了毛,乖巧得不像話。
她乖坐在他身邊,“你弄好了嗎?我們睡覺吧,我想睡覺了,明早不能再遲到了。”再遲到她就真成眾矢之的了。
宮邪放下已經拯救完的水瓶子,自然地抱起了她。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大概就是從進了軍校開始吧,除了訓練,他很少讓她在別的事情上浪費體力。沒人的時候就抱著她走路,或者揹著。
宮小白超級享受就是了。
躺在床上,她鑽進他懷裡傻笑,一邊傻笑,柔軟的小手亂動。
宮邪算是知道了她說想睡覺了都是藉口,他眯著眼睛把她揉在懷裡親吻,順手脫掉了兩人身上的障礙物。
溫度持續上升,宮邪低低的沙啞的聲音便溢了出來,散在燥熱的夜風中。
“逗逼東西,我敗給你了。”宮邪的臉埋在她的頸窩,深深汲取她身上淡淡的沐浴露香氣,半是無奈半是寵溺地說。
宮小白紅著臉回擊,“我不棒嗎?”語氣裡的那股自豪感不加掩飾。
“……”做這種事還要邀功,這姑娘確實有點不同尋常。
“那你舒服嗎?”宮小白換了一種方式問。
兩個問句要表達的意思都一樣,如果他舒服了,間接證明她很棒。
宮邪靜默不語。
她不依不饒,“舒服嗎?舒服嗎?舒服……”非要問出個答案。
“別說話了。”宮邪咬住她耳垂。
宮小白“唔”了一聲,細碎的嚶嚀一點點從嘴唇中吐出來。
這男人真挺別扭,明明想要她,想得要死,卻梗著不肯越過一條小小的底線。其實,他在害怕,怕有些東西,一旦真正觸碰再想剋制就難了吧。
好可愛。
——
翌日。
機智的宮小白提前定了鬧鐘,五點二十準時響鈴。
她的腦子還迷糊著,身體卻像有本能反應,一骨碌從床上翻起來,滾到了地上。
睡眠不足導致眼睛痠痛,她使勁兒眨了眨眼,趕走疲憊。
宮邪不在床上。
他洗漱完,換上了作訓服,正在彎腰繫鞋帶。聽到動靜的他,頭也沒抬地說,“醒了?”
宮小白迅速鑽進衛生間,擠牙膏的時候,朝外面大喊,“我有理由懷疑,如果我沒提前定鬧鐘,你肯定不會喊我起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