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可的臉霎時僵硬,笑容都凍住了,凝固在臉上,錯愕和假笑在一張臉上交織,表情滑稽,“檸檸,你……”
“別叫我的名字!”封檸推了她一把,惡狠狠地道,“裝什麼好心?不就是想看我的笑話?我被季燚拽走的時候,你連阻攔的動作都沒有,指不定在心裡偷笑吧?還說什麼擔心了一整天,你要真擔心我怎麼不見來找我?”
“我沒有看你笑話。”相比之下,鄭可的氣勢弱了很多,面對封檸的咄咄逼人,因為忌憚她的身份,她只能不斷把腦袋縮排烏龜殼裡。
“騙誰呢。”封檸哼笑。
“檸檸……”
“走開啊!”封檸又推了她一把,煩躁地下了臺階。
鄭可被她推的踉蹌了好幾步,靠在牆壁上。
再好的脾氣被人這樣三番兩次的諷刺蹂躪也該生氣了,鄭可望著封檸離開的方向,不屑地瞪了一眼。
神經病,被喜歡的人教訓了心裡不爽吧,像瘋狗一樣亂咬人。
她揉了揉撞疼的手腕,譏誚地笑了一聲。
說她口無遮攔?最後那句模稜兩可,故意引導人往不好的方向想的話,不知道是從誰的嘴裡說出來。
——
回宿舍的道路,宮小白躲在一棵梧桐樹後,雙手插兜,靠在粗壯的樹幹上,好整以暇地等封檸。
她說了將盧珍珍摁在地上暴揍一頓不是開玩笑的,正好新仇舊恨一塊結算。
大老遠的,她就看見一行四個女生往這邊走,為首的那個女生,以穿袈裟的方式把校服斜綁在身前,嘴裡叼著個棒棒糖,走路姿勢拽得跟二百五一樣。
不用等她走近,宮小白就猜到她是校園一霸,姚琪。
身後的三個女生都是她的小跟班。
姚琪看見梧桐樹後的身影,眯著眼睛仔細瞅了瞅,覺得像宮小白,走近了一看,還真是她。
她對身後的女生說了句話,跑到梧桐樹後,用手拽下了嘴裡的棒棒糖,吊兒郎當抖了抖腿,“你躲在樹後面幹什麼?”抬頭望了樹上一眼,“捉蟲子?”
宮小白:“……”
姚琪的發型又變了,每回見她發型都不一樣,她的大波浪卷發剪短了一點,漂染了一綹亮藍色,夾雜在黑色的發絲中,格外顯眼。
“我等人。”
宮小白看了看教學樓的方向,不見封檸的身影。不會不從這條路走吧,通往宿舍樓的道路確實有好幾條,但眼前這條路是教學樓和宿舍之間最近的。
如果盧珍珍不從這條路走,那她就白等這麼久了。
“等誰啊?”姚琪問。
“你別管了,先走吧。”宮小白目不轉睛地盯著路,“我等人打架呢。”
“打架?!”姚琪跳起來拍了一下宮小白的肩膀,一臉興奮,“臥槽,這麼好玩的事你不叫我,太不把我當朋友了吧!”
宮小白左邊肩膀被她拍得往下墜了墜。
姚琪把棒棒糖塞嘴裡,含糊不清地鄙夷道,“就你這瘦胳膊細腿兒還跟人打架?不是我打擊你,人家分分鐘操翻你!”
宮小白:“……”
她不太敢跟姚琪交流,畫風總會詭異的被她帶跑偏。
“得,你們先回去吧。”姚琪對站在路邊等她的三個女生說。
三個女生揮了揮手,插著口袋大搖大擺地走了。
姚琪將嘴裡的棒棒糖嘎嘣嘎嘣咬碎了,唇角勾了勾,痞裡痞氣,“說吧,想幹誰?我幫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