瞥見宮小白露出痴迷的眼神,唐雅竹撂下杆子,不打了。
她算看出來了。
兒子就是來砸場子,外加炫技的。
門輕輕關上,啪嗒一聲,是上鎖的的聲音。唐雅竹出去了。
亮堂堂的臺球室就剩下兩個人。
宮邪直起身,與她對視了一會,乜了眼球桌,“打一個我看看。”
你是想看我自取其辱嗎?宮小白腹誹。
她拎起豎在一邊的球杆,裝模作樣地擦了擦皮頭,半個身子趴在球桌上,瞄準其中一個挨著母球的紅球。
一杆子擊出去。
砰地一聲,紅球骨碌碌滾進了球袋裡。
宮邪雙手撐著球桌邊緣,揚眉,語氣輕快,“還不錯。”
補充了一句,“姿勢不太對。”
他從背後圈住宮小白,調整她的握杆姿勢,順便提點了幾句擊球技巧,“再打一個試試。”
宮小白按照他說的,猛擊一杆。
砰!砰!
黑球和綠球同時進洞。
她扔了杆子就蹦起來舉雙手歡呼,像中了大獎,抱著宮邪的胳膊搖晃,“我一下打中了兩顆球!”
被她的歡聲笑語感染,宮邪眉梢撇出笑意。
宮小白:“快說我厲害!”
宮邪頓了頓,依她,“厲害。”
小姑娘再一次蹦起,被他抱住了,託高,放在球桌上坐著,兩條腿兒就垂在桌邊,晃蕩。
宮小白猛抬頭,看向他的眼睛。
漆黑的,深邃的,晦暗的,她覺得他可能要吻她。
周圍都是安靜的,能聽見落地窗外,風吹樹葉的沙沙聲,還有某種不知名的鳥叫聲。還有很輕微的,心跳聲。
她在他灼熱的目光下,身子往前傾了傾,閉上了眼睛。
宮邪笑了笑。
剛才那一瞬,他是想親她沒錯。
可遇上小孩這麼主動,反倒沖淡了一點那種想吻她的沖動。
手指碰了碰她纖長濃密的眼睫毛。
他看到她睫毛顫了顫,底下一雙眼睛睜開了,茫然看著他,似乎疑惑他怎麼沒親。
宮邪在她睜眼的下一秒,吻了上去。
她眼看著他湊近,接著唇上傳來熟悉的溫軟,舌尖探了進來,攪著她的,拖出來喂進他嘴裡,像品嘗某種味道極好的東西。捨不得一口吞下去,只想慢慢的一點點的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