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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清淺很清楚自己現在的形象有多糟糕。
她能感覺到自己臉上火辣而突兀的腫起,口腔中也有熟悉的鐵鏽味道。她抹了一下嘴角,果然。。。。
她站在房間的空地上,面無表情的看著母親把她的東西全部砸毀,床單、被子被扯碎,母親冷笑著把露出棉絮的枕頭扔到她的臉上,她接住,放下。
是時候離開了。
她對著地上碎掉的鏡子整理了一下被抓散的馬尾,拿起箱子想要離開,發現行李箱的輪子已被砸壞。
以為這樣她就不會走了嗎?
她拎著箱子往樓下走去,母親在後面叫嚷著什麼,她當作沒有聽見。父親抱著胳膊在一旁看著,沒有阻攔,也沒有挽留。
“走了就永遠不要回來了,你所有的東西都是我們的,你一分都別想拿!”
關上門之前,這是母親對她說的最後一句話。
行李箱不重,裡面並沒有什麼值錢的東西,何況母親也不會允許她帶走什麼的。除了經年累月一直在穿的幾件換洗衣物,也只有她的派遣檔案和個人資料是最重要的了。
出門時已近傍晚,街上的人不多,可還是有過往的行人不意間看見她嘴角的血跡,聚在一起小聲私語談論著。她倚著站牌,想了想,壓低帽子,去便利店買了口罩戴上。
終究,她不想以這種面貌去新的地方,也不想在走之前因為自己的這副模樣,丟了爺爺的臉。
坐上機場大巴,她看了那間房子最後一眼。米白色的牆面,挑高全景落地窗的設計,很漂亮,可惜她一點都不留戀。
這裡不叫“家”,這不是屬於她的“家”。
再見。
再也不見。
許清淺甫一上飛機便向空乘要來冰袋冷敷,五個半小時的時間足夠她處理臉上的傷情,至於其他可以用衣物遮擋的地方,她已無暇顧及。飛機落地前她借衛生間的鏡子看了,經過緊急處理後,臉上的掌印已不太明顯,只是被扯裂的嘴角有血痂凝固。她嘆了口氣,把頭發放下,遮住那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