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我想問你點事情”
“進來說”
佑雋開啟木質古老的大門,讓赫連萌進入這座宅子。
十分鐘後。
還是上次的房間,佑雋將一杯白開水放在赫連萌面前,神色不解“你說你昨晚做噩夢了?”語氣低沉溫柔,能讓人莫名的放鬆警惕。
“是的”
“我昨晚夢見了哥哥被打,這個夢境很真實,我好像在經歷過。我昨晚和在場的求救,可那些人根本聽不見我說的話,我看到哥哥被打的很慘,我不知道打他的人是誰?”
“你先別慌,慢慢說”
佑雋雙腿交疊的坐在赫連萌對面,心想這丫頭說話顛三倒四,沒有邏輯,饒是他思維敏銳,也沒聽明白。
“我沒有慌”
赫連萌知道自己的思維此時很清晰,昨晚的夢境歷歷在目,如親身經歷似的,她昨晚是哭醒的,意識回籠後發現墨煜然在身邊安慰自己,她就強忍著,沒有出聲。
今日一大早若不是因為家中有事兒,她起床後就會趕到這裡。
“既然沒有慌,那我們慢慢說。”
佑雋在說這句話時,眼角的餘光不經意瞥了眼他對面的鐘表。
時針指向十一點。
“昨晚睡覺前,你在做什麼?”
“我在鍛煉身體”赫連萌不想讓眼前的人多想,就隨便說了一句。
佑雋聞言緩慢點頭“家裡最近有沒有客人”
“有”
風隨溪就是昨天回來的,赫連萌見佑雋有想開口想法,提前開口。
“你也認識”
“我?”
佑雋此時更加疑惑,心想誰會去墨煜然的家。
“隨溪,他昨天回國了”赫連萌的話音剛落,坐在她對面的男子眼底快速掠過一抹精光。
“你說誰回來了?”
“隨溪,風隨溪”
“臭小子回國也不給我打電話”
佑雋極其小聲的抱怨了一句,再抬起頭時依舊風輕雲淡“你做夢和他有關系嗎”
赫連萌下意識搖頭,她做噩夢,怎麼可能和隨溪扯上關系。
“那你還能想起昨夜夢境中的情景,你可以慢慢跟我說,慢慢的想起什麼都可以?”
佑雋說這句話的同時,一雙眼睛始終不曾離開赫連萌姣好的面容。那雙黑白分明清澈見底的大眼,在某人不停的凝視下慢慢沒有焦距。
“你昨晚夢到了誰?”
“哥哥?”
“他在做什麼?”
“他在和人吵架”
此時若是有人進來,就會發現赫連萌整個人呈放鬆狀態,雙手交叉放在腹部,那雙明亮的大眼此時微閉,嬌嫩的粉唇不停的張張合合在說著什麼,一對彎眉時而緊蹙,時而放鬆。
佑雋的身體未變,保持剛才的坐姿,只是他的左手中夾著一支鋼筆,有規律且無規則的轉圈。
“只有你哥哥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