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雙深不見底的黑瞳滿是陰鷙,臉陰沉的可怕,讓人不敢和他的眼神對視。
“陸遠,幫我查一下,公寓最近十分鐘為所有計程車的乘客資訊,目的地是哪裡?”
“怎麼了,嫂子離家出走了?”
陸遠一邊戲虐,一邊取笑某人。
“你若說的話成真,咱倆就絕交”
陸遠坐在辦公室裡,滿臉震驚。長大嘴巴,望著手機,再看看自己“煜然,這鍋我不背”想他什麼也不做,為什麼要背這種鍋。
“趕緊去給我查,還有,幫我去佑雋家門口堵著,若是看到萌萌就給我一個電話”此時的墨煜然很讓人害怕,冷峻的雙瞳讓人感到窒息。
站在他身側的風隨溪不發一語,內心卻想著眼前的人在某些方面真是一點也沒變,只要赫連萌出任何意外,他就會發瘋,會發狂,會變得毫無理智。
“她不會有事兒的”
風隨溪說這話原本也是去安慰墨煜然,可誰知會被罵的狗血淋頭,
“去你媽的沒事,風隨溪你知道什麼?若她掉了一根汗毛,你拿什麼來換,你難道不清楚她的現狀,她眼裡根本就沒有壞人”
“可你這樣做,是在害她”
他覺得萌萌變化不錯,最起碼和五年前剛蘇醒時不知強了多少倍。
“她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跟你玩命”
一字一句,字字透著一股陰狠和毒辣,此時的墨煜然就像懷中的幼崽被人擄走後的狼狽樣子,而他的每一秒每一分鐘都很難捱。
“煜然,我理解你此時的心情,可你不能每次都是這樣,你這幅樣子,萌萌知道嗎?”
“她不會看到我這幅樣子,風隨溪你給我記住,她若無事還好,她若有事,你這輩子就不要想著再回米國”
“你威脅我”
風隨溪那雙原本帶著心疼的黑瞳,此時終於現冷色,慵懶的神態消失的一幹二淨,取而代之的是他那雙猶如深潭沒有一絲溫度的冷眸,泛著發白的薄唇。
墨煜然見狀,神色閃過一抹不自在,可常年的行事作風,卻又讓他一時間說不出道歉的話來,性感的薄唇緊抿成直線。
恰在此時,他的手機鈴聲響起,適時的撥亂這兩人之間的尷尬。
“你查到了,好,我現在就過去”
墨煜然結束通話電話後就打算向外走去,挺拔的身軀在越過某人的身體時,故意停頓了下“她去找佑雋了,我正好順路送你過去”
“不了,我還待在家裡,省的你一個不高興劈了我,等恆知道連給我報仇的機會都沒”
墨煜然知道這人在鬧情緒,可道歉的話都到嘴邊,又咽了回去。
“她找佑雋,應該是昨晚的噩夢”
“噩夢?”風隨溪的黑瞳帶著疑惑,此時的他依稀記起昨夜墨煜然出門時對他所說的話。
·····
一座矗立在小巷深處的四合院。
赫連萌從計程車下來就凝視眼前的院子,清澈的眼睛回想著上次墨煜然帶她來這裡和裡面那位先生見面時的場景。
扣扣扣
扣扣扣
赫連萌有耐心在這裡等著,兩分鐘後眼前緊閉的木門緩緩開啟,一雙黑色皮鞋映入眼簾,再往上看去,是一條軍綠色的休閑褲,純黑色的皮帶,一件黑色t恤。
“是你?”
佑雋原本疑惑的眼神在看到眼前的人是赫連萌之後,眼底閃過錯愕,她怎麼會找到這裡來。
“佑雋?”
“赫連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