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他風隨溪好欺負是不是,也不想想他練過泰拳,還進行過長達半年的封閉式訓練,怎麼能吃下這種暗虧。
“這是你自找的”
“你打我一下,我必雙倍奉還”
兩個人誰也不服氣,墨煜然是因為女孩兒剛才做噩夢,心情煩躁,風隨溪是因為墨煜然公然在他面前討論他的私密事,一時惱火,就開始一場沒有理智,沒有原則的互毆。
兩人都是練家子,誰也不會輕易中招,若有一人能擊中對方身軀,另一人的雙眼必是嘲諷,赤裸裸的鄙視。
不到一會兒,墨煜然這處舒適,安靜的客廳不時傳來陣陣沉悶的聲響和悶哼聲。
每換一個場地,必會留下一片狼藉。
兩人的戰爭維持了不到十分鐘,先喊停的人是墨煜然。
“停”
彎下身軀大口喘著粗氣,到最後躺在自家地板上,那雙猶如鷹般危險的黑眸異常明亮,性感的薄唇上揚著好看的弧度,顯然他此刻的心情還不錯。
躺在另外一邊的風隨溪臉上的神情也不差,齜牙咧嘴的捂住嘴角的淤青,暗自瞪了眼墨煜然,發現對方的浴袍半解著,露出裡面帶有八塊腹肌的上身,原本是一副很養眼的景色,可惜,從胸部到腹部,滿是紅色抓痕,有的還見了血絲,可見萌萌下手一點也不溫柔。
“你剛才想要和我說什麼?”
風隨溪平複好躁動的情緒後,反問墨煜然,他剛才記得這人要跟他說事情,好像是萌萌做噩夢了。
“她做噩夢,還說夢話了”
墨煜然只要想起他剛才所經歷的,心房深處就會忍不住的抽痛。
“做噩夢而已,至於這樣大驚小怪嗎?”
萌萌原來又不是沒有做過噩夢,這人怎麼會如此緊張。
“她在夢裡夢到赫連恆被打,夢到你和左司,夢到她求情卻沒有起到作用”一字一句,說的極慢,墨煜然在說句話時那雙深不見底的黑瞳滿是冷意。
“你剛才說什麼?!”
風隨溪神色錯愕,坐起身來,那雙最溫暖的雙眼的冷意一點也不比墨煜然少,那股冷意像是從地獄歸來的惡鬼,陰冷惡寒,讓人激起一身雞皮疙瘩。
······
米國,一處私人莊園。
赫連左司從下飛機後就馬不停蹄的開車來到這裡,可到這裡之後,左司的神色始終處於緊繃狀態,只因他面前那位身形薄弱的赫連恆。
“恆,我過來了”神色恭敬,沒有一絲原來在國內的狂妄。
“恩”
赫連恆淡淡應了聲,頭也沒抬,繼續翻看手中的書籍,等他再次抬頭,時針向前轉動了一個數字,也就是說左司已經在他面前站了一個小時。
左司眼尖赫連恆終於注意到他眼底閃過一道亮光,語氣溫婉,聲音小的宛若蚊蟻。
“恆,你若有事就先忙”這樣他可以先找個地方眯一覺,然後再商量他這次來米國的目的。
左司說完這句話之後,赫連恆那雙紫眸看向別處,沒過多久就低垂腦袋,繼續翻看書籍,對於左司的話視而不見。
“果然是大忙人一個”
左司見赫連恆寧可看書也不搭理他,雖然心底有不滿,可他不敢在面上表露出來恩,十分鐘過後見赫連恆始終沉浸於看書中,悄然轉身,皮鞋踩在地板上不敢發出一丁點聲響,如來時那樣,靜悄悄離去。
可出了書房的左司也不敢隨意走動,內心一直告誡自己,這是恆的地盤,若想活命,必須小心小心再小心,謹慎謹慎再謹慎。
左右看了眼長長的走廊,修長的身軀緩慢滑在地上,他今晚就在這裡打個地鋪好了。
赫雲若是看到這幅場景必定會驚掉下巴,因為眼前的赫連左司在京州是一個獨特的存在,豪門世家,黑白兩道都不敢招惹的物件,可就是這樣一個十分驕傲的人在赫連恆的地盤神色十分恭敬,收起一身戾氣。
·····
翌日。早上九點。
赫連萌被一陣沉悶的咚咚聲所吵醒,懊惱的將被子捂住腦袋,嬌小的身軀胡亂的在柔軟的大床上滾來滾去,沒幾秒鐘她又直接坐起身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