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鬱禮就坐在她旁邊靜靜的注視著她,緩了一會兒,裴枝椏猛地抬起頭:“許銘圳!”
“他怎麼了?”
齊鬱禮挑起好看的眉頭看向她,他剛到公司,都還不知道為什麼許銘圳要一直針對裴枝椏,但看起來裴枝椏也不是多麼喜歡許銘圳。
“我想起來了,上個月,是他告訴我,他出去談合作的時候,那個副總有個小侄子,今年剛大學畢業,想到我們公司實習,那個人正是譚清。”
對上了,這一切都對上了。
裴枝椏暗自攥緊了拳頭,她還是小瞧了許銘圳。
“難怪前幾個月他對我總是那麼殷勤,合著他順水推舟,毫不費力的把臥底搞進公司,最後就是為了栽贓給我。”
作為齊氏集團人事部的負責人,不管是從招聘,考核,面試上全都要經過三次嚴格的稽核才可以。
但齊老爺子心太軟,覺得集團裡的人為了集團嘔心瀝血不容易,便立下了個不成文的規矩,那便是公司內部人員引薦的人才,可以免除考核,直接面試。
“許銘圳是齊北庭的人嗎?”
齊鬱禮秀眉毛微蹙,看樣子這公司裡的元老,他必須大換血了才行,畢竟自己人用著才放心。
“對,許銘圳在銷售部門拿的工資雖然多,但他一直想到人事部當負責人,我又是爺爺一手安排進來的,齊北庭沒法把我換掉,他就想陷害我。”
裴枝椏一激動直接握住了齊鬱禮的手。
齊鬱禮一隻手反握住裴枝椏的手,一隻手撫摸著她的腦袋。
他低沉又富有磁性的嗓音緩緩開口:“交給我。”
裴枝椏擔心在會議室待太長時間,被公司裡的人發現兩人的關係,收拾好情緒便準備離開。
齊鬱禮叫住了她:“裴枝椏。”
“啊?幹嘛?”
他大步向前走到裴枝椏面前,低頭注視著她,輕輕吻了一下她的額頭。
裴枝椏一時沒反應過來,全身僵在原地。
這人在幹嘛?這可是在公司,要是被人看見了,該怎麼和別人解釋?
突然,頭頂傳來了齊鬱禮如沐春風的聲音:“不用擔心,許銘圳還掀不起什麼風浪。”
裴枝椏回過神,沉默不語的點了點頭離開了會議室。
見她走遠,齊鬱禮就回到了辦公室,現在集團棘手的事情並不是很多,他要準備給集團內部人員來一批大換血了。
“小九,從我們國外的公司調二十個人過來。”齊鬱禮坐在辦公椅上,長腿交疊,薄背靠在椅子後背左右搖晃著。
過了幾秒,他解釋了一下,說:“如果我們想把齊北庭的人換掉,那肯定不現實,他還在集團裡當副總,我們能做的就是,取代。”
既然無法全都清除乾淨,那就讓齊北庭的人給他的人當手下。
“是,齊總。”小九站在一旁應了一聲,自然聽明白了。
小九火速就去安排了這件事,從他們國外的公司挑了二十個部門副總,能在齊鬱禮公司幹活的人,那都是相當厲害的人物。
只不過在他的公司勉強能當個副總,但來到齊氏集團,那便是正兒八經的部門負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