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枝椏對上許銘圳那得意的眼神,只覺得莫名其妙,這人腦子沒事吧?難不成是因為今年沒給他們部門招到得力干將,對自己有意見了?
但她現在站在齊鬱禮和齊北庭兩人中間,只覺得背後發涼,不再去想他。
齊鬱禮面色鎮定,言語裡充滿了疑惑:“哥,你有什麼事這麼急?我開著會都要硬闖進來。”
說完便一隻手拖出辦公椅,對著齊北庭示意了一下。
齊北庭氣的臉都通紅了,哪還有心情坐在這裡,徑直走向齊鬱禮的位置,說:“這本來就是屬於我的,還有,我為什麼硬闖會議室,你們二位不知道什麼原因嗎?”
裴枝椏也不慣著他,雖說齊老爺子已經把他和林洛兒的醜聞壓下來了,但她自然還會提供新的新聞。
“你找我什麼事?”裴枝椏皺了皺眉頭,坐到齊鬱禮拖出來的辦公椅上。
齊北庭深深吸了一口氣,強壓著怒火,略微朝裴枝椏身邊靠近了些,咬牙切齒的說道:“你昨晚和誰在一起?”
齊鬱禮聽後臉色微變,他倒不是擔心被齊北庭發現兩人的關係,而是擔心他會散播出對裴枝椏不好的言論。
“哥,上班期間,不談私事。”
此話一出,三人之間的氣氛都變得非常微妙。
齊北庭雙手撐著辦公椅起身,和齊鬱禮對峙開口說道:“和你在一起?我還真是小瞧你了。”
“顧好你的林洛兒吧,如果你不想再上新聞頭條的話。”
裴枝椏掌握了許多他和林洛兒的親密照,全都是林洛兒拍給她的,手裡留著足夠的證據,是扳倒齊北庭的關鍵。
一提起林洛兒,齊北庭的氣勢明顯減弱了很多。
他自知是自己背叛在先,但又不甘示弱,轉移了話題。
“行,你給公司精挑細選進來一個對家的人,怎麼解釋?”齊北庭微微眯起眼眸,冷笑著。
“你胡說八道什麼……”
話說到一半,突然止住。
齊北庭從兜裡掏出來一張照片,裴枝椏生氣的起身搶了過去,看見後直接愣在了原地。
竟然是她最信任的合作方推薦來的譚清。
“這不可能,他是上個月,我們公司合作方推薦進來的研究生,從考核到面試,都是我親自在把關。”
裴枝椏回過神後,將照片塞進他的西服兜裡。
齊鬱禮用餘光瞥了一眼照片,一個頭戴鴨舌帽的陽光大男孩,正陪著齊家的死對頭沈家人一起吃飯。
齊北庭剛要開口,就被齊鬱禮接了過去:“哥,單憑一張照片說明不了什麼,等你拿到確鑿的證據,再來興師問罪。”
齊北庭狠狠的瞪了一眼齊鬱禮:“好,齊鬱禮,你就護著她吧,總有你會後悔的那天。”
“我沒有護著她,我只是實話實說,就算他是沈家派來的又怎麼樣呢?他現在應該還在實習期吧?他手裡能有什麼重要的資料?”齊鬱禮神色平靜的看著他說道。
這話聽上去確實沒護著她。
但在齊北庭聽來,這明顯就是在告訴他,就算譚清真是臥底,手裡也沒有任何可以威脅到齊家的東西。
話已至此,齊北庭只好生氣的離開了會議室。
看他走後,裴枝椏一時間有些雙腿發軟,險些沒站住腳,齊鬱禮眼疾手快的上前扶住。
齊鬱禮把她扶到椅子上坐下,說道:“別擔心,你回去把這個人的資料發給我,我讓小九去查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