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聽說她身體不太好,沒事吧?”容歡皺了皺眉。
原本還皮笑肉不笑的秦子硯,卻突然冷了臉:“容大少這是巴不得我姐出事?”
容歡突然著急起來:“秦先生,我沒有別的意思,我父母都挺喜歡你姐的,要是有什麼需要幫忙的,我們一定會幫。”
“真的?”
“當然。”
秦子硯轉著眼睛想了想:“那好,我們走吧。”
“去哪兒?”
“醫院。”
秦子硯拉著容歡去醫院抽了血,直到抽完血,容歡才反應過來。
“抽血做什麼?”
“你不是說要幫助我姐嗎?”
“你姐……她……”
“沒事,要是你這血能用了,我再告訴你。好了,容大少爺,需要我送你回去嗎?”秦子硯斜睨著容歡,準備趕人。
對於傷害過秦曦的人,他實在是沒有好臉色可給。
盡管容歡在性質上,與沈寧遠與付明皓都不同,但他姐都不喜歡的人,他就更不可能喜歡了。
沈寧遠像個鬼魅一樣時不時地在秦曦的生活中現一下身,基本上,秦曦完全不知道他什麼時候會出來。
不過後來就基本上定點了,秦曦只要一去醫院,沈寧遠就必然出現。
化療太疼,開始的時候秦曦還會詫異一下沉寧遠的出現,後來就基本無視了,每次從化療開始,一直到結束後的好幾個小時內,沈寧遠就門神一樣守在她的門外。秦曦只把他當空氣,也只能把他當空氣。
因為病情惡化的緣故,秦曦回家的次數開始減少,離家的時間開始拉長。
盡管誰都不願意,但到底還是被時間推著走到了這一步。比如,那天早上起床,坐在房間裡的鏡子前握著梳子的時候,忽然發現某些地方變得和以往有所不同。
是頭發……
就像封醫生說的那樣,她可能……連這個發型都保不住了。
秦曦對著鏡中的自己擠了個難看的笑容,笑到肌肉酸澀。
在秦曦對著鏡子裡的自己苦笑的時候,沈寧遠有時候就站在她在山上的房間前,一直定定地站著,跟蠟像似的,動也不動。
他知道他說什麼現在秦曦都不會理她。
他只是想陪著她,在她最艱難的時候。
但他不能一直待在h市。
秦子硯的動作很快,公司裡總會出現這樣那樣不同的麻煩事。
秦子硯手段也高明,至今為止,還沒有自己出現與沈氏對立的立場。
但工商、質檢這類一些本來一直都打理好好的部分最近卻總出現在沈氏,雖然沈氏在這方面一向做得滴水不漏,可他們這樣把沈氏當茶館一樣,時不時地就上去喝個茶,沈寧遠不頭痛小助理也要頭痛了。
現在小助理原本的工作完全被壓縮到工作時間以後了,因為工作時間全部都用來應付那些人了。
更要命的是海關也來摻和一腳。
於是海關那邊沈氏更是注意了。
但沈氏只注自己的意,至於供應商客戶之類的,總有不長心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