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蘊惜抬眸睇久久,不解的問,“這是什麼意思?”
久久一愣,眸裡浮現一抹亮光,適才一直檢視不到她的命運軌跡,此時才浮現出來,她忍不住在心裡暗罵一聲,主系統難不成又當機了,訊息才會廷遲出來?害白蘊惜白白浪費了一枚錦囊。
但一來她不能向宿主洩露她的命運演變,二來是心虛,如果剛才不是她提議,白蘊惜也不至於這麼快就用掉第二枚錦囊。
她抬起下顎,小臉嚴肅的解釋,“你莫急,也許事情會有轉彎的餘地,咱們再靜觀幾日吧。”
到時候,只怕白蘊惜會驚喜得跳起來。
“可……”白蘊惜張嘴想說什麼,這時房門外傳來青兒的聲音。
“三小姐。”
“什麼事?”白蘊惜擦了擦臉上的淚問。
站在房門外的青兒小聲說了句,“虎子適才信過來給我。”本來今兒個輪她休息用不著來上工,於是她便返家了,但知道二小姐等著這信,才趕緊送過來。
聞言,白蘊惜快步上前開啟房門,青兒走進房裡,將信遞給她。
接過信,白蘊惜急不可待的折開來看,下一瞬便蹙起眉。
“信紙上的字怎麼糊了?”
“虎子說這信送過來時便這樣了,興許是在路上淋了雨才會這般。”虎子拿信過來時,她見信封上有水痕,所以特意問了句。
白蘊惜努力辨認信上的字,有些字跡模糊不清,有些還能看得出來,她只好從前後文來推測信上寫了什麼。
信裡崔開平寫道,他是如問英勇過人、足智多謀的助老將軍大敗蠻人,因此立下大功,皇帝又是如何對他贊譽有加,封了他什麼將軍,但前頭那兩個字整個暈染開來,完全辨認不出來。
最後他在信末寫下——
等我剿完東南的流寇,我很快就會回來,你等我。
看完,白蘊惜將信按在胸口上,眼裡隱隱泛淚,,知他平安無事還立下大功,她總算能安了心,可皇帝偏在這時候賜婚,這是要活活折散他們兩人哪。
青兒見主子看完信後竟掉了淚,她驚訝的問,“二小姐,莫非開平哥出了什麼事?”
“他沒事,他立了功,皇上封他為將軍。”
“這不是好事嗎?那二小姐怎麼哭了。”青兒愣愣的問,看小姐這模樣也不像是喜極而泣,倒像是十分悲傷。
“你沒聽說皇上為我賜婚的事嗎?”
聞言,青兒瞠大眼,“什麼!皇上給小姐?奴婢先前趕著要把信拿來給小姐,進府後就直接來了小姐這兒,還沒聽說這事。”她這才明白主子為什麼哭得那麼傷心,也不禁為她難過。
崔開平好不容易掙了個將軍,結果皇帝竟然給小姐賜婚,簡直是在棒打鴛鴦嘛。“二小姐,皇上賜婚不退嗎?要不您像先前退掉安定候親事那樣,再裝病?”
白蘊惜黯然道,“這是皇上呢,我即使病得更重也得出嫁,除非我與別人有媒妁之言的婚約在先,才能退婚。”而她與崔開平之間並無正式婚約。
“那開平哥怎麼辦?”她跟住在她家隔壁的虎子一塊長大,她常聽虎子提起崔開平有多心儀二小姐的事,就連他跑去從軍也是為了二小姐,他知道他的出身配不上二小姐,,所以想拚搏出一番功業,再回來迎娶她。
如今他就要回來了,小姐卻被皇帝賜婚給別人,她真不敢想像等開平哥回來後這事,會是何種心情。
再思及先前安定侯家的婚事,青兒不禁想,難道二小姐與開平哥註定有緣無分嗎?
白蘊惜默然垂首,她如今也不知該怎麼辦,她想起妹姊為了逃婚留書出走的事,心裡一動,接著又想到母親,再想到府裡待她不錯的兩位兄長和嫂嫂與幾個侄兒和父親……不由得打消了念頭。
皇帝賜婚,她若敢逃婚便是抗旨,與姊姊逃婚的下場可是全然不同。
她忍不住羨慕起姊姊,數日前她被接回府裡,雖被爹責罰了一頓,但在她表明非邵由不嫁後,爹也查了邵由的家世,得知他祖上曾出過太傅,家中也算頗有資産,遂答應了她,只要邵由明年能考中進士便同意他倆的婚事。
而她與崔開平,倘若沒那道賜婚聖旨,也許爹孃也會同意他們倆的婚事。
待青兒離開後,白蘊惜垂眸凝視著手上那枚“靜觀其變”的竹簡,心下茳然,這究竟是何意,是她要等待,接下來會有什麼變數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