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她們若是存了去長門殿的心思,那不是明裡暗裡的,尋著憋悶,與皇太後做對呢麼!
“皇帝,你倒是看看這些新鮮的花兒,多麼美麗貴氣!”
聖賢皇太後的臉上笑容慈祥,指著一株盛開在青石泥路旁的牡丹,似乎意有所指,誇贊道。
“是呢,母後。”
君王有禮地答著。
“哎!”
尉遲嘉懿似是惆悵,心中另有所想,嘆然道:
“果然,還是栽種在土壤裡,得了水分的花兒長勢好些。比不得那些成日活在爛泥裡,自生自滅的雜草,惹人生厭吶!”
“呵呵。”
年輕的君王聽聞聖賢皇太後如此言語,低眉順眼,淺笑一聲,不作爭論,只淡淡揚眸,望向湖水光色漫泛開的遠處,不卑不亢地說道:
“母後,有些情分早已時過境遷,就莫要再提了罷。”
尉遲嘉懿望著眼前的牡丹花兒,輕輕勾起的唇角停在一個不期然的角度,似濃非濃,說道:
“皇帝啊,是不是母後多言,提及了舊事,惹你不快了?”
“母後多慮,兒臣不敢。”
年輕的君王停下腳步,微作躬身。
說話時,語氣淡漠而疏離,區區八個字,仿似天邊上雲白的煙火,清風一吹,便飄散了,不留耳邊。
“哎,你這皇帝!”
尉遲嘉懿輕嘆一聲,不再深提舊憶裡的過往,拿自己的兒子無可奈何。
沒辦法!
自己親生的孩子,不論怎麼著,都是自己身上掉下來的肉,即使如此對她,她又能去責怪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