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青陽盯著跪在地上的六子,再次出聲:“用你兜裡的匕首,把他殺了。”
六子打著哆嗦,小心翼翼的從口袋裡拿出來了匕首,他也沒有想,呂青陽為什麼會知道他兜裡有匕首的,只是再次顫聲說道。
“大哥,我真的不敢啊。”
一旁的馬景明有些不忍了,撥開呂青陽的胳膊。
“我來,為難別人做什麼?”
呂青陽抬起了槍口,對準了馬景明,淡漠的話語再次傳出。
“你想死,我還不想死呢。我知道你的力氣很大,但是我玩兒了十幾年槍可不是白玩兒的。現在聽我的,明白?”
馬景明看著呂青陽的眼神有些吃驚,這種眼神是殺過人的眼神,他再清楚不過了,下意識的向後退了退,但是還是說道。
“我殺和他殺有什麼區別?”
呂青陽本來是不想解釋的,但是之後逃出去還要靠這個人呢,所以解釋道。
“現在科特要是死了,知道的人就只有我們三個,誰殺的,也就只有我們三個知道,而你我都算是動手了,只有他還未動手。”
“我們就像是一條船上逃亡的人,我倆背上了命案而他卻沒有,我們倆沒有退路,而他卻還有退路,要是船到河中央時他跳船了怎麼辦?這還算好的,要是他幫助別人抓我倆怎麼辦?”
“只有將我們牢牢拴在一起,我們互相才不會有猜疑,逃出去的可能性才會大一些,現在你明白了嗎?”
馬景明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隨即看著六子。
“把眼睛閉上,將刀插進去就行了,其實和殺豬沒什麼區別。”
六子挺聰明的,當即就明白了呂青陽的意思,但是他確實沒殺過人,所以只能閉上眼睛,慢慢將刀子抵在了科特的咽喉處。
匕首刺破脖子,將科特驚醒了過來,但是呂青陽早就做好了準備,當即就是一槍托。
其實呂青陽這一槍托已經將科特弄死了,但是他還是看著六子將匕首插了進去。
六子鬆開匕首,癱坐在地,大口的喘著氣。
畢竟這可是方圓百里最牛逼的人物啊。
馬景明看著呂青陽,一時間連他都不知道,他把呂青陽當作了三個人中的主心骨。
“現在怎麼辦?”
呂青陽蹲在地上,將科特衛隊隊員腰間的一串鑰匙,取了下來,丟給了一旁的六子。
六子疑惑,但還是拿起了鑰匙。
“把臉蒙上,將鑰匙一片片拆下來後,扔進相對應的牢房,然後到牢房門口的看守室集合,速度放快。”
呂青陽對著六子說完,不再管他,看著馬景明道。
“你跟著我再去辦一件事。”
“什麼事?”
“科特死在了我們三個的牢房之中,現在處理屍體留下的痕跡已經太晚了。所以,我們就只能封鎖訊息,將知道我們三個關在這個牢房的人,處理了。”
“牢房不是什麼重地,所以看守也就只有兩人,每週會換一次人,所以牢房內不會有什麼巡邏的人,而知道我們所屬牢房的人就只有兩個守衛,一個已經死了,那麼還有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