鏡頭切換,葉秋開始工作。
葉秋的內心獨白響起:“冷靜點,冷靜點。”
她根本沒有察覺。
“你表現的極其自然,都能拿奧斯卡了。”
鏡頭移到另一邊,似乎是廁所,燈光照耀下,婦女的影子正在翻他的衣服。
葉秋赤著身子,不敢回頭。
“沙發上那個男人是誰,她丈夫嗎?”
“她不是說去找他丈夫的衣服嗎。”
“為什麼還不拿來?”
“冷靜點,也許她在洗我的衣服,很正常,不是嗎。”
“我穿好衣服,調好鋼琴,就走人。”
“希望她不會翻我的口袋。”
葉秋遲疑了一會。突然聲音內心旁白拔高了音調,如同他此刻的緊張的心情:“我的日程本。”
“糟糕,我的日程本,放在口袋裡了。”
“瞎子怎麼會需要日程本!”
腳步聲傳來。
“她回來了。”
中年婦女走到了葉秋的背後,這一幕和開頭的時候,那一幕重合了。
葉秋不敢回頭。
“別回頭,你是瞎子。”
“沒有任何理由回頭。”
“應該說點什麼。”
醞釀了許久,葉秋沒張開口。
“說點什麼。”“說啊!”“媽的!”
或許是緊張到了極點,葉秋一句話也說不出來,最後只能開始彈鋼琴。
“我是瞎子。”
“不知道後面發生的事。”
鏡頭從鋼琴挪移到年輕人背後,中年婦女舉著一柄射釘槍,對準了他的後腦勺。
“既然不知道。”
“就應該放鬆。”
“我必須繼續彈鋼琴。”
“我彈鋼琴後,她就沒有動過。”
牆上的鏡子,清晰的將這樣的情景,照了進去彷彿是一個貓眼一般。
“我彈鋼琴的時候她不會殺我。”
“我彈鋼琴的時候她不能殺我。”
就在所有觀眾都在等待結局會如何的時候,突然畫面暗了下來,字幕出現,只剩下那一首貫穿全劇的鋼琴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