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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懷化大將軍的姨太太?琳琅想都不敢想,老爺尚未娶正妻,怎麼能先娶個偏房姨太太,老夫人肯定不同意,進了大將軍這座大廟,哪怕就是個偏房妾室也得從大家閨秀裡選。想來要想跟老爺雙宿雙棲,她還是逃不脫走通房這條路。
琳琅嗟嘆自身,可臉上還是羞撲撲的。
紀忘川不知道琳琅肚子裡鋪排了這麼大一篇文章,只見她低眉垂首咬著唇,踟躕不定,甚是有趣。
“老爺。”琳琅如釋重負地喊了聲,“罷了,就當琳琅感念老爺之恩,伺候您一場。”
他的自尊心極高,但在情愛纏繞的魔窟中,他早就喪失了制勝的高位。琳琅澄澈的雙眸裡,那股豁出去的勇氣,讓他看得很頭疼。她心裡到底在糾結些什麼,以至於要篤定這樣一副視死如歸的決心。
那一瞬間,有一絲酸楚曲曲折折地繞上紀忘川的心頭,他不動怒,只是輕輕地撥了撥她的下頜,問道:“什麼叫做感念老爺之恩,伺候您一場?你準備怎麼伺候?”
紀忘川丟擲的問題尷尬,琳琅撲紅了臉,一時沒有了章法。他雙手有些無處安放,索性搭在琳琅纖柔的腰上,剎那間的觸碰,讓寂靜夜色中,尷尬的氣氛繼續上升。可手指貪慕那個柔軟的位置,甚至還捏了一把,心裡得意地竊笑。“老爺,您想讓我怎麼伺候,我就怎麼伺候。”
他舌底幹燥,摸著她的臉,甕聲如綿。“我讓你做什麼都願意?”
她心潮激蕩,紀忘川佻達的眼眸勾魂奪魄,他看似認真的徵詢,攪亂了她心底的漣漪,相愛的人處在洶湧的情海熱浪中,除了在浪湧中沉淪,再難做其他掙紮。“願意。”
他俯下頭,半彎著修長的身條,親吻她的眉角。“不許你在胡思亂想,不許你自慚形穢,只要記著一件事,我喜歡你,一定會給你安排一個好前程。”
琳琅仰著頭看他,純澈又真摯。“老爺,琳琅微末之人,不必記掛在心,只求伺候老爺一輩子,將來老爺娶了新夫人,要是嫌我礙眼,就打發個角落旮旯也行,逢年過節來看看我,就當不負我們之間這一場真情。”
他窒了一下,鼻子微酸。堂堂月海山莊的大小姐自願委身於他,不求名分,不求富貴,甚至不求他一輩子愛她,只求能呆在一個可以看到他的地方。他把她攏在懷裡,怎樣深嵌入懷都不足以表達此刻的辛酸。他想給她承諾,關於一生一世的那些瑰麗美好的承諾。
“盡說些胡話,我哪捨得光讓你看著。”他的下頜抵著琳琅的額頭,“回了長安城我就跟老夫人明說,我要娶你為妻。”
兩顆心熱乎乎地碰撞在一起,琳琅因這句話而淚盈於睫,承諾是真的,不管在當下,還是將來,琳琅始終相信老爺真心實意地愛她。可她略懂審時度勢,知道朝廷大員的婚事素來不是自己隨心所欲地情之所至,往往牽扯著政局和家世。“有您這句話就夠了。只是,您是朝廷重臣,立下了彪炳戰功,此番回城,加官進爵必定少不了。懷化大將軍年少有為,相貌絕美,您不知道長安城有多少覬覦您的姑娘,恐怕朝廷大臣們會不停向皇上上奏,請求與您拉一拉良緣。”
他嗤聲一笑,“我當真有這麼好,怪不得你垂涎已久。”
琳琅赧然瞥眼,扭頭不看他。“哪兒話,明明是老爺您先親的我,還記得嗎?”指著自己卷翹的羽睫,“清明節那夜,您親我眼睛了。”
眸含春水,嘴角生花,取笑起琳琅來。“聚寶齋那日,是誰使勁往我身上撞,眼睛還直勾勾地盯著我看?”
琳琅壞笑,滿口不認。“有這回事?我怎麼一點沒有印象了。”
她記得當日的初見,絆在聚寶齋高企的門檻上,結結實實地向紀忘川投懷送抱了一次。自此之後,她便記下了他,只是尋尋覓覓之中,把自己糾纏在千絲百結的情網裡,繞都繞不出來了。
他掰過琳琅扭轉的臉,揚了揚嘴角。“那就重演一次,讓你長長記性。”
蜻蜓點水式的吻落在眉宇間,倏然之間,紀忘川業已燃燒的軀體再也不能滿足輕略的微吻,轉而騰起濃墨重彩的吻法,他扣住琳琅的後腦勺,嘴唇重重地貼在一起。琳琅的手搭在他的肩膀上,在他看來這是一種默許,有種欲拒還迎的快感,舌尖更落力地撬開了她的口,深入地邁向濕潤纏綿之地,他們唇齒相依,紀忘川從未如此滿心歡喜過,這一刻他不是一個人,他懷裡那具滾燙的軀體為他開啟著光輝璀璨的下半生。
似乎還是不夠,佔有的慾望屏退了一切清明的理智,密密匝匝的吻沿著頸項一路攻掠而下,琳琅只覺一陣又一陣的轟鳴從腳心沖上頭頂,酥癢纏綿又緊張侷促,她不知該如何配合,唯有順從地依附在紀忘川身上。
她純淨如初融的雪水,清冽微甜,她是屬於他一個人的味道。紀忘川不滿足只是站著親吻,雙手一托起,把琳琅抱起放在床上,琳琅被壓倒在鐵木架子床上。天知道他想了這一刻有多久,琳琅在他身下輾轉,從這個角度看她,七分純淨,三分誘惑。
琳琅隨他從軍上艦,是一身男子裝扮,他一手攀上了疙瘩樣式紐襻,只是輕輕一推,紐襻順利解開,接下來就順理成章多了,他繼續長驅直入地吻下去,手指勾勾繞繞地扯開袍帶,褪去了墨綠色的外衣,唯有一件貼身的蓮花肚兜,昏黑的夜色中看不出肚兜的顏色,可薄薄的肚兜下蓋著的旖旎風光卻傾瀉而出。
擋在至美至真的風光前,是肚兜上那一朵“綠竹含新粉,紅蓮落故衣”的蓮花,紀忘川怎麼看都覺得這出淤泥而不染的蓮花用在琳琅身上極其妥當,甚至有種聖潔的意味。可眼下箭在弦上顧不得自己是不是有褻瀆的嫌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