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btyetop >
sty1nove.k"
dataads297"
dataadforat="auto"
datafuidthresponsive="true"><ins>
曾經的二皇子府又複修一新,重植了百裡春晴喜歡的花草,鋪整了青石板,清漆了雕欄畫柱,一切簇新,彷彿曾經生活在其中的人依舊,只是唯有肖衍知道,一切都再回不去了。
屋內依舊留有她耍賴贏了的半局棋,翻過幾頁的書卷,珠翠發簪,胭脂眉黛,但唯獨沒有了她的氣息。
肖衍獨自坐在床榻上飲酒,醉眼朦朧地拂過屋內一切陳設。
方左悄然站在門外,輕敲了門,肖衍才抬起頭來,只聽方左低聲道:“殿下,都查過了,宮中沒有任何關於先夫人的記載……就像是憑空消失了一樣。”
“活生生的一個人,怎麼會憑空消失了呢?”肖衍往喉嚨裡拼命灌著酒,抬起眼皮,“繼續查,就算把南平給我翻過來,也要將她找出來!”
“是。”方左拱手聽命,又退了下去。
才出府門,則見到了張其樂與身邊丫鬟前來,方左只得躬身道:“夫人……”
張其樂對這稱謂十分滿意,不住揚了揚唇,而複又憂心地望了望門縫內,問道:“殿下可還好?”
“喝了些酒,應當尚可,子賢在裡面候著他呢,夫人還請放心。”
“百裡春晴都死了快兩年了,殿下怎還如此不死心啊!”張其樂又忍不住抱怨了一下,看向方左,“你有空多替我勸勸殿下,再說登基之事也不能再拖了,否則定然會使得朝野震顫的。”
“是。”方左告退。
張其樂在府門外又徘徊許久,卻也始終不敢進。畢竟這舊的二皇子府也是曾經肖衍與百裡春晴一道生活了五年的地方,自己冒然進去,不單單是自己心中會不爽快,更可能惹得肖衍生氣。
如今肖衍身份微妙,既為儲君,只要一昭示天下便是皇帝,生殺大權在手,亦可翻手為雲覆手為雨。自己不好容易嫁給了他,即將貴為皇後,母儀天下,更不得在這關鍵當頭惹怒了這位新帝。
心有不甘,咬了咬唇,還是領了下人一道離開。
再又思量了半晌,轉身向著宰相府而去,就見幾位大臣正與張秀議事完畢,剛退出了客堂,紛紛拱手對張其樂稱道:“恭喜恭喜……”
“恭喜?”張其樂詫異一愣,看著張秀。
而張秀則也笑笑,拍了拍張其樂的肩:“皇後娘娘著禮部已定,一過新春,二月初一便舉行登基大典,我的其樂今後便是南平的皇後了。”
“真的嗎?”張其樂不住一時歡喜,卻又突然想起肖衍此時所在,垂下眼眸,“只是……只是我覺得殿下如今還是念著百裡氏,這可怎麼辦才好啊……”
“哎,爹早跟你說過,有些事不要計較得太多,天家最重要的就是開枝散葉,這也是皇後娘娘十分看重的事,只要有了孩子,殿下必然會高看你一眼,如此就算殿下今後納了六宮,你的地位也是穩的,”張秀循循善誘,“子嗣如今才是你的立根之本啊!”
“可是……”張其樂低頭拽著裙角,“成婚那麼多日,殿下他……他還是根本就沒碰過我啊!他……他心裡都是別人,嫚兒也好,百裡春晴也好,殿下也不多看我一眼,而他此時都還在他和百裡春晴過去所住的那府邸中飲酒消愁……”
張其樂說得委屈,眼淚就忍不住往下流。
張秀也未料到竟然過了那麼久,兩人之間依然無夫妻之實,不住心疼起來,卻也暫沒什麼方法可使,只得勸道:“我早就跟你說過了,要主動去找殿下。既然殿下心中有愁,此時你便別置身事外,去陪他飲酒,陪他消愁,他會顧念著你的好的。”
天色漸暗,上玄月正掛於半空。
張其樂複又再至那曾經的二皇子府前,深吸一口氣,鼓足了勇氣上前敲了敲門。
子賢開了門,有些驚訝地看著張其樂。
張其樂漲紅了臉,怯生生道:“天晚了,我來請殿下回府。”
“殿下醉酒了,恐怕今夜得留宿在此處了,我本也想送殿下回去,實在沒有辦法。”子賢為難地說道,但也不敢不讓張其樂入內,便引了她至房門前,指了指房內一襲白衣的肖衍,猶如月色之下一潭春水。
張其樂感到面紅起來,便安排道:“我在此處照顧殿下吧,你回去多找些人來。”
子賢應聲離了去,張其樂才頗有些小心地踏入了房內,用力將肖衍托起,放到床上,又坐到了床榻一邊,忍不住用指尖輕撫過肖衍輪廓清晰而因飲酒而顯微紅的臉。
“阿晴……”肖衍喃喃出聲,嘴角掛出了一絲笑。
“呵……把我當做百裡春晴了嗎?”